chapter 04(1 / 2)

陈汀商突然变脸,搞的谢淮羡措手不及,这谢官也不知怎回事,愣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非得嚷嚷着置办婚事,有时候一天也见不到人。

知晓此事无挽回的余地,他便不再多想,对于他而言,娶谁也一样。曾想过,要是将来投身疆场,娶个娘子也是委屈人家。既然是陈家贴上来的,便自认她倒霉。

今日是他到那乡里坊到任的第一天。

乡里坊距离谢家有点路程,要先走过三道里巷才到,而且必须要经过陈家门口。

他穿着洗干净的青色官服,补子显示对紫鸳鸯,头上戴着展脚幞头,管帽是黑纱做的还涂上了漆,硬挺的很,这样的平翅乌纱帽更显得他人端正。

可现下他却脚步悬浮,慌乱的抬高腿,结果,还是被一声“姑爷”给吓得顿住了步。

那小厮连忙递上来手里的零嘴儿,道:“姑爷,吃点。”

“多谢,我赶着当值去。”

这还没走出两步呢,陈汀商款款从里面出来。

“呦,”她视线落在谢淮羡身上,仿佛带着温度,“大人这是升官了,青色,鸳鸯,这弄到最后竟是我高攀了。我说大人也不必为了我如此上进啊!”

“……”谢淮羡听着她调侃,最后吐露出两个字:“多事。”便故作镇定的往路边走。

往后每日,他最怕的事就是走早晨当值的这条路,说来也奇怪,自打第一回见到,之后陈汀商便每日站在那里,手里握着零嘴,也不让人,只自个儿捏着,嘴里尽是调笑话。

谢淮羡只当她不存在,脚下步子倒是越走越快,有时候陈汀商刚说出一个字,这人便已走出两步,后面就只听见她爽朗的笑。

乡里坊到任的时候,除了他以外,衙门共有四名主簿,大似年过半百,身姿缓缓。

上前寒暄一番后,却都与这年轻的小子搭不上话,于是默默看着堂上的讼文。

谢淮羡这才看过去,惊讶之色掩盖不住,这也忒多!

底下黄主簿唯恐这人再走,忙道:“大人可别被吓着,咱这看着多,但是都好办啊。”

去月上头下来了个知县,年纪与他们相仿,吃不了这些苦啊,做了几天,嚷嚷着要走啦,说不定有关系,他还真不是胡乱嚷嚷,现在在紧邻桃花坊做县令呢,那地方,事少,油水多,谁不愿意往那高就。

这事他们知道,可这新来的小子不知,得想办法留住人才行啊。

一旁的李主簿见眼色,也是上前道:“咱这坊里民风最是淳朴,夫妻和睦,小孩上进,就连大声喧哗之事都不常见--”

“啊呀!大人做主啊,做主,这狗崽子净会……”这一声如同天上惊雷,轰隆隆,谢淮羡瞬间便看过去。

黄主簿呵斥一声:“闭嘴。”转而又对谢淮羡笑脸盈盈,“意外,意外,哈哈。”

谢淮羡:“……”怕是上了贼船了。

还不等他说话,黄主簿便先一步,神色难看,道:“刘家娘子你怎又来了?啊?又丢了啥?”

刘家娘子穿着布衫,头上锢着木簪,体型大,肚子外凸着,由于方才的动作,几缕碎发掉下来,配上她苍白的脸色,真真一幅凄惨样。

待她缓过劲儿,粗大的手掌猛地将那缕碎发别至耳后,手指缝里还夹着两根,然后粗暴的将她身后的小崽子给拽出来。

“可算让我逮住了吧,我说近日怎的就丢东西了,原来是你个泥腿儿啊,大人看啊,人赃并获!”

这小孩脸上没什么变化,手里紧紧拽着那一小团的生肉,俩黑眼珠呼呼转,也不哭,还真是个惯犯。

黄主簿低着头,跟牙婆似的,咧着大牙笑,道:“小羊头,你告诉阿爷,为何要拿这生肉啊?”

说罢,不时的给小孩挤眼睛,小羊头才看不懂,道:“刘家大娘每次都要把这些边角扔掉,为何我不能拿?”

“你滚一边去,我喂狗也不给你,你不问自取就是偷!”

小羊头抬头看看两位熟悉的阿爷主簿,又抬眼一看,来个了陌生人。

于是将生肉又往里揣了揣,道:“阿爷,来了个新人,真好看。”

“嗯,这是咱刚到任的知县,小羊头以后有事就来找这个……”

“大哥哥对不对!”

“啊对!”

这刘家娘子一听,笑的横肉忽颤,“瞧我眼拙,我眼拙。”

谢淮羡不作话,看着黄主簿熟练的断这一案。最后还是把衙门的钱赔给了刘家娘子。

刘家娘子一走,小羊头扭捏着,刚走两步,突然跑回来,拽着谢淮羡的袖子,摇啊摇的,“大哥哥,你是大官,你能不能让刘娘子把剩肉留给我啊。”

谢淮羡绷着的脸缓下来,只是递给他一颗糖。黄主簿见状,差人把他送回去了。

“怎取名叫这?”

“大人不知,他家里就剩个躺床的阿爷,一般就在床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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