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羡哑笑,忙起身,“巧了。”他往前走了两步,把桌子上一些糕点,连带着盘子给端了过去:“你别下床了,我等会把吃的给你端过来。”
她今日肯定累极了,看着浑身没劲儿,软绵绵的。
陈汀商接过,有些惊讶:“在床上吃?”
“嗯,你不是累么,”他回头又拿了个手巾递给她,“等着啊,我还做了个别的,保准你喜欢。”话音刚落,他就推门走了出去并再次关上了门。
陈汀商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两盘甜食,还有腿上盖着的手巾,怔愣半天。
她拿起一块,咬上一口,便放下了。
果然甜的过了头。
没等多少时间,陈汀商刚放下另一块糕点,便见门被推开。
吱呀——
没见着人,倒是先见着一只手里放着的一个瓷白的盘子,然后另一只手里是两个小碗,最后才是谢淮羡。
他小心端着东西,然后等进来后,脚一蹬,把门给关上了。
还没走进,陈汀商便闻到一股呛人的味道。
麻香麻香的。
她瞬间就把两盘糕点放在一旁,眼热的瞧着谢淮羡盘子里的。
谢淮羡:“......”
他顺着她的动作瞧过去,见那糕点就被咬了一口。
原来不爱吃甜的,那他以往还真是全然错了,往后不买糖了。
谢淮羡走近,陈汀商才看见冒出香味的是鱼!
模样摆的挺好,上面各种辣椒,铺盖一层,再泼上热油,香气自然诱人。
谢淮羡还没坐下,就把小碗递给她。
陈汀商接过便往床下跑坐在桌子旁,还不忘催他。
“快点,饿了。”
还以为她累的走不动了呢。
谢淮羡把鱼放下。
陈汀商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仅仅一口,她心里那点疲惫就一扫而光了。
舌尖上都是麻意。
一口接着一口,竟还有空出来问上一句:“谁做的?”
今日宴会上听说是有鱼,但都是清蒸的,口味偏淡。
现在摆在桌上的成品明显不是出自于刚请来的厨子。
这人切菜的手定是练了许久才能把大小切的如此匀称,还将鱼刺剔了个干净。
做法也和汴京酒楼里的大不相似。
这是大火现炒的,全用辣椒炒出来的。
很是入味,要是天再冷些,也极好保存。
谢淮羡听她问,手中的筷子一顿,随即挑眉看着她。
那视线太过热烈,包含的意思也太过明显。
他在准备挨夸。
陈汀商又咽下嘴里的鱼肉,“我就说谢大人早该辞官回家了,做个伙夫也是造福旁人。”
他倒是没正面回答。
“你要想吃,我得空就做。”
俩人就着喜酒把鱼吃了干净。
“碗筷放这,我收拾,你先睡。”
等他走出去,陈汀商忽然从好友吃饭的假象中跳出来。
她简单洗漱过后,坐在床上又陷入了沉思。
眸子转来转去,将这屋里看了个全乎。
啊,没卧椅。
再看眼柜子,崭新的现在就在她手边,柜子里空了,连一床旧被子都没留下。
视线转到地上。干净,平整,倒是可以睡人,但是没多余的被子啊。
陈汀商总觉得这样的安排背后有高人指点。
罢了,她先睡。
睡着了就不必为这些事烦心,说不定谢淮羡有解决的办法。
离开了陈家,但好歹不认床,新被子又软和,陈汀商已经有了睡意。
谢淮羡刚准备推门,便碰见方才的嬷嬷。
“大人,怎的又出来了,这都几回了?是有什么忘了拿,还是身子不舒服?”问罢,眼神毒辣地往他身上打量。
谢淮羡浑身一紧,嘴角牵出一个笑来:“哪有,我......我饿了,找点吃的。”
“行了,不早了,大人还是快些进去吧。”
谢淮羡颔首点头,绷着脸色再次推门而进。
走到床边,陈汀商衣衫未褪,睡着了。
衣服被她狠狠压在身下,弄出几道褶皱来。她又嫌热了,袖子卷到小臂上。
谢淮羡屏着呼吸,轻轻拽动被子,突然,一截白差点打上他的鼻子。
只好作罢。
只是,她也太瘦了,这胳膊为何能瘦成这幅模样,好似轻轻一捏,就能捏出一圈红痕来。
半晌,谢淮羡从床边起来,往桌子那边去,就听见人开始哼唧起来。
原先还以为是做什么梦呢,等了会儿,这声音完全不对。
谢淮羡抬起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