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来人,给俞大人好好看看。”刘佑洙让人将准备好的把柄拿给俞夏益,是一则秘闻。
清廷对藩属国一直抓得比较严,特别是朝鲜。
里面记录着上上任朝鲜国王孝宗所谋之事,也就是那个被俘虏到盛京的李淏。顺治时期曾以顺治兄弟稀少且都是庸碌之辈密谋北伐,然而,密谋不久脸上就满脸长脓包,严重到睁不开眼睛的程度,最后,给脸部施针治疗时扎进血管,流血不止而亡。
俞夏益看到后,头上冷汗都下来了。
这件事他都只是隐隐有所耳闻,怎么被清廷掌握了证据?
太可怕了。
当然,刘佑洙看后也是觉得可怕。
不是其他,而是顺治的运气,他以为顺治的运气已经够好了,结果,还能更好。
也难怪清朝定鼎中原如此顺利,是老天爷不讲理,来了一个欧皇。
“这,这……”俞夏益半天也组织不起来语言,一个不好,可能会给朝鲜带来灭国之祸。
清朝不讲理起来是真的不讲理,就说宝岛郑家,明明在三藩之乱时承诺只要郑家老实就能让宝岛从朝鲜例,成为大清的藩属国。
然而,三藩之乱刚刚平定,康熙一个当皇帝的说话不算话,立刻调兵去打人家。
俞夏益可不敢赌清廷的良心。
好在,今天幸运女神在他这边,刘佑洙倒没那么大的野心,就是有,也不会这会子,前线大战在即,他疯了再派兵去打朝鲜。
“孤看你们有不臣之心,目无君父。”
俞夏益连连叩首,口称不敢,最后干脆搬出已经死掉的显宗来:“还请太子明鉴,我们先王对大清可是忠心耿耿,皇上也夸过忠诚可嘉的。”
见刘佑洙面无表情,一咬牙,继续一边叩首一边说道:“大不敬之人李淏早已亡故,如今我们大王是先王之后,先王生于盛京、长于盛京,亦是大清之人,如何会有此不忠不孝的想法?还请太子明鉴。”
悄悄抬眼看刘佑洙,见他似有所动。
也不管那么多,有的没的,只管瞎编:“我们大王深受先王影响,亦是视大清为君父,不敢有半点不臣之心,只是朝内党派势力庞大……”
其实刘佑洙并不在乎朝鲜主弱臣强还是主强臣弱,目前,清廷占据绝对优势,任何局面都能被拿来当成谴责朝鲜的理由。
这就是强者的心态。
“呵呵。”听着俞夏益的话,他呵呵笑了出来,心中,一处地方突然松动了。
是百年未能寸进的修为有了突破的迹象。
心念通达则道通!
刘佑洙突然明白过来,以往,他还是被各种礼数道德拘束内心。
“行了,不用再说了。既然这样,小惩大诫。这些年看在庄恪郡王的面子上一直对你国贡品有所减免,把贡品按等价大米全部在一个月内补齐,送到天津卫就算过了。”
庄恪就是清廷给显宗的谥号,想当然,刘佑洙是不可能称呼他为显宗的,同样,朝鲜内部其实也不流通清廷给的谥号。
刘佑洙说完,立刻离开。
他急着回去突破修为,至于朝鲜大米运到,前线能不能用上,目前不用操心。如果前线吃紧,需要征兵,这批米粮肯定要随军出发的,如果用不上,正好用来赈灾。
谁也不会嫌粮食多。
原本他还想着再和俞夏益多说几句,推动朝鲜世子来清廷接受洗脑,暂且也顾不上了。
现在什么都比不上修行重要。
而俞夏益则彻底麻了,心里忐忑不安,不说要准备那么多大米,就是清朝太子的反应也让他不安。那种懒得搭理的模样,怎么能够让他放下心来。
必须搞明白太子的想法。
要知道,太子的想法能够极大程度影响到康熙的想法,都知道,太子是康熙最宝贝的儿子。
父子同心可不是开玩笑的。
于是,一面给国内送信,一面开始又一轮的各种贿赂,势必要扭转朝鲜在清廷中的不良印象。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贿赂了一圈,却始终搭不上太子的关系。
别说他,就连其他人也觉得最近太子处理朝政的时间大大缩短,虽然说每一项都妥善处理了,但来取匆匆,甚至都连续多天不听政,只收了内阁把折子送了过去,批复好当天发还回去。
而这,就让一些人抓住了机会。
阿布兰因为参与讷尔苏宴席被揪进宫里和皇子读书,一开始觉得是自己走了大运,但紧接着,开始痛不欲生。皇子的作息太非人了,不过如果仅仅这样,他也能接受。
要想当人上人,就得吃得了苦中苦。
读书而已,他不怕。
但是让他真正受不了是,九皇子和十皇子突然手紧,开始打劫,每天都要给他们交保护费。
他本来就是庶子,又只是镇国公家的庶子,月钱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