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的去抱住他给予温暖,让他安心地接受别人的馈赠。
自那开始,太宰就不放过任何可以和真夜待一起的机会。
也不是随时随地粘在一块,更多时候是他一个人在角落静静地坐着,或是在读书,或是在玩游戏,也不去干扰真夜手头的工作。
就像一只猫找个舒适的地方窝在主人附近,观察着主人的一举一动。
待到真夜离开电脑休息时,他就自觉粘过来要抱抱。
然后舒舒服服地窝在她怀里继续做之前的事情,乖巧的不可思议。
真夜知道,这只自愿戴上项圈的猫终于认可了主人的存在。
而且,她其实在那次谈话,并没有正面回答太宰对她过去的探究。
以他的聪慧和敏锐,自然明白她的潜台词,所以他选择以自己的方式来了解和亲近现在的她。
* * *
这天周末,太宰趁着真夜休息的时候提议要和她下围棋,因为他留意到真夜买了一副围棋却从来没有使用过。
“下围棋吗?也不是不可以。”
真夜对这个提议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点头同意了。
在棋局开始的那一瞬间,气氛似乎就有些改变了。
原来对什么都一副懒洋洋提不起兴趣样子的真夜,在这时仿佛变了个人。
漫不经心的模样如面具外壳剥落。
执起棋子之时,她身上凛然又夹杂着侵略性的气息铺面而来,整个人气质骤然一变。
一小时后,
“...我认输。”太宰看着己方白棋已陷死局,就干脆利落地认输了。
但他的心情还是很愉悦。
果然,下棋这一招用的很好。
他好像也从这缝隙中窥视到真夜未展露出来的一角了。
她下棋时,展现的是让对手非常不舒服的贴身肉搏式棋风。
善于将棋局导入复杂形势,辅以其强大的心理战能力,使其在胜负的关键阶段往往能出人意料。
他虽然在那个家族生活的时期,也被安排的老师教过围棋,但也只是到能勉强和她对弈的程度罢了。
“真夜,下棋的时候似乎变了个人一样...”太宰幽幽的抱怨道。
“是吗?可能是因为曾经有个朋友十分痴迷军仪棋,有段时期她很热衷教我,结果没想到最后我跑去学围棋了。”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真夜勾起一抹怀念的微笑。
“军仪棋?”太宰思索了一会也没有从脑海中找到这种棋类。
“不知道也很正常,不是什么大众的类型。”真夜无所谓的说。
“那为什么会去学围棋而不是军仪棋呢?”太宰问。
“因为想学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真夜淡淡的说。
说谎,如果不重要的话又怎么会去学围棋呢?
太宰心想,这一定是真夜为数不多能放在心上的朋友,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提及过去认识的人。
但就连她也被抛在了真夜的身后,仿佛对现在的真夜毫无影响。
可是以她的实力,除了在家里和他相处时,其他时候根本捕捉不到任何活动的痕迹。
探究过去的与她的联系行不通的话,那现在呢?
“那真夜现在在学校有交到朋友吗?”太宰突然问。
“现在的话还不是合适的时机。”真夜意味深长的说。
“这个时候交朋友最好还是要实力好点的吧,不然很容易就死掉。”
是因为他真夜才不敢和普通人交朋友,太宰很清楚这个答案。
真夜的实力绝对可以自保。
但是是经常出现在他身边的人,稍不谨慎就会被误认为有拿来威胁他的价值。
而她无法确认在被卷入灾难时,她的朋友也可以安然无恙。
只要真夜愿意,她可以获得任何人的喜欢,但她还是选择了自己这种糟糕的家伙。
可是就算这样,真夜也会待在他身边,想到这太宰忍不住产生了卑劣的窃喜。
但更大的担忧又浮现出来。
像真夜这样没有和别人建立联系的无根之人,他真的能抓住吗?
像他这种人,真的足以让她留恋吗?
如果让她看到了自己不堪的真正面目后,一定会离开的吧...
“太宰,不要害怕。”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真夜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好冷啊、想要更温暖的东西...
“...抱我。”低的不可再低的声音在他嘴里传出,但他却知道她会听到。
果然下一秒,真夜就回应了他的期待。
她总是能准确感受到他的心中所想,并且妥帖的做好最佳安排。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