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的课间休息都用来既定逃跑路线,感觉信心满满。却未曾想~一切肤浅的自以为聪明的手段,在我家楼下都被击成粉末。
还在暗自庆幸的走在家后楼的小路上,眼见前方仓房黑暗的角落里,一个忽明忽闪的…烟头…那是香烟燃烧的…忽明忽暗的闪现。我放慢了脚步,心中些许恐慌,还在暗自安慰自己,没准是谁家大人在楼下抽烟吧。近在两米的距离,这个烟头的亮点,从低处位置缓缓升起…比我还高。我顿时停住了脚步,只见一个人影向前走了两步,映在月光下…是…他……樊金!
他熟练的用手指掐灭烟头,抬头看着我~目光犀利:我…告诉过你吧?今天,我会在门口接你?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着,他一步一步紧逼。
“我问你话呢,没听见吗”樊金猛的一步上前抓住了我的胳膊;
其实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太过恐惧说不出来话。
“来,紫熙,你好好看看我,用我最喜欢你的眼睛…仔细看看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我他妈真是失败”说着,他将头发全部撩起至头顶,露出整张脸,在月光下照的分外阴森恐怖……;
樊金猛的拽过我,让我贴近他的脸。我害怕的闭着眼,不敢看,也不想看……。
樊金愤怒的呵斥:看我,你听不见吗?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吗?
我被迫睁开眼,只是这一眼让我终生难忘。
樊金从怀里掏出一把30cm左右的尖刀,在月光下映射出闪闪寒光。直接将刀尖抵在我的胸口位置,我能感受到刀尖的坚硬。身体由内而外的抖如筛糠,止不住的发抖……。
樊金看出了我的恐惧,竟面目狰狞的发笑:你…还知道害怕啊?我觉得你很欠…我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非得逼我用武力是吧?走……乖乖跟着我走,不然~我要你命!
说罢~用刀抵在我的背后,让我不得不往前走。路过家楼下时,我抬眼望向亮着灯的窗户,见到妈妈在电视机旁在忙着什么……心里万般恐惧害怕,特别想大声呼喊她来救我…但~理智告诉我,冬天紧闭的双层窗户,爸妈不可能听到我的呼救声。万一…万一激怒他,他肯定会杀了我,我…必须冷静,要找合适的机会再自救。
径直走到临街边,见他在四处张望像似在找车。
我心想,这大冷天又这么晚,最好是没有车。若是步行,我才能有更多自救的机会……可惜~没有“最好”,只有“最背”。远处渐渐驶来一辆三驴子(三轮摩托~在那个年代盛行的交通工具)。
我直直的注视着司机位置,还心存希望的,若是碰到一个壮年,没准还有一搏之力……结果~又再次失望,眼见是一位近60岁左右的爷爷。唉~心里燃起的希望小火苗,再次熄灭。
樊金拉着我坐上了车,我假装顺从,一路上却在用我这已经吓到半死的脑细胞,使劲在记录着路线……心中不断在给自己打气加油,让我尽量保持清醒理智,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逃生的机会。
经过七拐八饶之后,来到了大山顶。樊金拽着我一同下了车,全程,他的刀没离开过我的身体。时而在胸前、时而在侧腰…我一路无话,也没有任何激怒他的动作。
放眼望去,是一片挨着一片的平房,大多都是黑着灯,只有几户人家传来微微亮光。
樊金拉着我在走了近五分钟的脚程,来到一处平房门口,此时这家是黑着灯的状态。他暴躁的使劲砸门,过了半天里面才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他俩你言我语的~门才被打开。
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女人,用木讷的眼睛看着我,直接带我们进入平房。这座平房只有两间屋子,进去就是一个细长空间的厨房,炉子被烧的通红,散发着阵阵暖气…但此时~我却感觉不到任何暖意,心凉尤胜天凉。
拐弯进入另一间卧室,空间不大,除了一个沙发和一张小木桌。再就是炕……炕上还睡着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孩,求生的欲望再次燃气~心心念念的渴望这三个人能不能出现些善意的规劝……。
只听樊金叫那个女人:姐~你带姐夫,你们三个今晚去邻居家睡…立刻、马上!
听到这~我瞬间,心凉了半截……这么晚,这三个人…他说的话却如此决绝。
那个女人试图在争辩,刚一开口~樊金立马大吼起来:跟你说话你没听见?还是没听懂……马上起来,赶紧的。(说的同时,用力在推搡那个女人)
女人在跟炕上的男人耳语几句之后,他们开始穿衣服,默不作声的一个一个向外走去……。
又一次…呵呵…又一次的希望被无情的粉碎。现在才理解什么叫~万念俱灰,特别…特别渴望有人能够救救我!
樊金等他们三人都出去后,惺惺作态的问我:你饿了吧,吃点肠吧。说着~熟悉的从一个柜子里,翻找出来几根火腿肠。
由此可见,他对这~很熟悉,也许…这种事情,他之前也如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