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日休沐,秦谦和没准备出门做什么,就在书房看看书,庭院里四处走走,休息一天。 计划赶不上变化,正午门房收到陌生人的拜帖,有一封书信非要马上给秦谦和。他接到这封书信后,拆开看到熟悉的字迹,就知道这是皇太子丰济的亲笔书信,邀请他到如意戏班听戏。 秦谦和知道皇太子丰济是为了普安寺僧人占地之事而来,也没有推拒,换了身常服,如往常一般带着从渊和从明两个护卫,就驾车到如意戏班,寻到丰济定的雅间。 皇太子丰济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秦相,本宫有一事相求,还请助我。” 屋外唱戏的声音咿咿呀呀的作响,屋内针落可闻,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秦谦和没有一口答应他,也没有拒绝他,而是悠然地倒着茶水,优雅地抿了一口,道:“除了普安寺僧人占地之事,我帮助不了太子殿下,其他的事情但说无妨。” 丰济觉得这个男人不识抬举,明知道他是为了普安寺之事而来,偏偏这么说,怒而站了起来,呵斥道:“秦相!” 若不是他查询这个男人的把柄不得,没有什么可威胁的,他堂堂大楚皇太子,何至于此? 秦谦和抬眸看向丰济,眼神清正无垢,“太子殿下,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臣认为你现在找的人不该是我,而是入宫求见陛下,承认自己的错误。” “若是本宫向父皇自首,承认占地之事,你知道父皇会如何惩戒本宫吗?你知道本宫的几位皇弟都惦记着东宫储君之位吗?”丰济恼怒道。 这个男人不站队,又不是几位皇弟的人,他怎么就不愿意帮助自己? 只要秦谦和愿意帮助他度过这次难关,他必定以重礼相待,他日登基后,秦谦和依旧是他的宰相。 怎么想的,丰济就怎么许诺的秦谦和,奈何秦谦和不为所动。 秦谦和摇摇头,拒绝道:“臣是大楚之相,殿下是大楚储君,你我二人皆以天下百姓为重,岂能够对此事坐视不理?您姑息养奸,引来普安寺僧人的猖狂作为,就应该主动承担错误!” 丰济见说服不了这个男人,心下起了别的心思,暗中发狠,给雅间里的仆从使眼色。外面的几个人同时出手,困住从渊和从明二人。 “太子殿下想要杀我?可知道刺杀一国宰辅的后果?”秦谦和握掌成拳,淡声说道。 他没想到太子丰济蠢到如此地步,在戏楼刺杀他,稍微传出一点声响,丰济地位不保,必定受重罚,依旧失去东宫储君之位。 丰济面色发狠,摇摇头,道:“我也不想的,是秦相你逼我的!” 秦谦和斥责道:“你可知道你杀了我,你依旧会失去东宫储君之位?” “不不不……”丰济摇摇头,道:“这家如意戏班不一样,你的儿子常俊为讨好七公主,邀请如意戏班的台柱子楚玉春去芳华宴唱戏,他今日恰好在戏楼里。而我听说秦相很满意聂家三姑娘当儿媳妇,自然就不喜常俊讨好七公主,你说别人知道你死了?会不会猜测是父子起了争执,常俊失手杀人?” 秦谦和没想到丰济连常俊的行程都查了,显然有备而来,做了两手准备,要么说服他答应遮掩普安寺之事,要么杀掉他永绝后患。 他无奈地说道:“太子殿下,我见过你的,你就不怕陛下更加怀疑你?” “父皇这么疼爱我,只要没人揭发我,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丰济敢做出这件事,就是仗着他是元晖帝的长子,最受宠爱而已。他眯了眯眼,取出一把匕首架在秦谦和的脖子上,道:“更何况此处隐蔽,没什么人证的!秦相不识抬举,现在想要后悔,我也不会答应了!” 就在秦谦和绞尽脑汁安抚太子丰济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穿过窗户飞来,他眼前一花,温热的鲜血飞溅在他的脸上,还有一股腥味扑面而来。 叮咚一声,匕首落在地面上,太子丰济跟着一声痛呼,响彻整个雅间里外。 外面打斗的护卫们皆住手,一窝蜂涌了进来,看到窗户边的两个人,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秦谦和依旧坐在桌子旁,满身从容自若,唯独脸上飞溅的鲜血,显示出刚刚的危急。 从渊和从明赶来,问道:“秦相,你有没有事?” 秦谦和摇摇头,拿出手帕擦拭着脸颊,擦去鲜血,“我没事。” 偏头看向窗外,他记得刚刚有人用暗器重伤太子丰济,恰好捕捉到对面回廊上女子侧身离去的背影,仅仅一个侧脸,他就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 是聂羽宁出手救了他! 从渊和从明跟着从窗口眺望,也看到聂羽宁和另一个女子的身影,皆是一愣,想到还有外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