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马车朝着宁北公府的方向驶去,突然马车里传来女子的吩咐声,车夫调转车头,朝着城外奔去。 段柳宽慰道:“三姑娘,不要和常三郎那种幼稚郎君计较,咱们去城外青云观散散心也好。” 又道:“陛下明明惩罚他,闭门思过,谁把他放出来的?” 聂羽宁没好气地说道:“今日是谁的生辰,你不知道吗?” “秦相的啊!”段柳回答得飞快,脑子里转了转,一拍手掌,惊呼道:“秦相是常俊的父亲,这父亲生辰,做儿子的理应来贺寿。陛下这是格外开恩?” 聂羽宁“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原本是心里有气,聂羽宁不想回家,转道青云观散散心。结果陶先生那里收不到不少信息,需要和聂羽宁商量并定下计策,她干脆多住了几天。 第二天,秦谦和散值后登门拜访宁北公府,门房告诉他聂羽宁不在。 一连好几天,他没有见到聂羽宁的人,一问聂羽宁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门房闭口不谈。 秦谦和忍不住担忧了,握着聂羽宁归还的旧物,睹物思人。 因为生辰那日秦谦和异常表现的缘故,周明旭特别关注他的动静,看到他越发沉默不语,冷着脸能够吓坏其他人。 他不禁回想当日的情景,猜测秦谦和和聂羽宁之间的矛盾,不是秦谦和霸王硬上弓,也不像是聂羽宁强迫他。 那只能是…… 这一日,周明旭在散值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找秦谦和,把某个勤政的人强行拖回去。 “阿谦哥,遇到难题,我们要迎难而上,主动克服并解决问题。” 周明旭走到宫门口,让秦谦和等着,他爬上自己的马车,翻出几本书,用一个黑木匣子一装,抱下来塞到秦谦和的怀里。 “我送你几本好书,你回去好好学学,保管你能够追回你的羽儿……姑娘,你让她满意,她就不会抛下你离去。” 从渊和从明与周家仆从聊过天,知道周明旭去书铺买过什么书,顿时眼巴巴地看着秦谦和怀里的匣子,眼中有戏谑之色。 不会吧?那种书给秦相的? 秦谦和察觉到微妙的氛围,有些诡异,他忍不住打开匣子,“你不会故意害我?令我难堪吧?” 这种事情,周明旭又不是没有做过,故意恶整自己的两位兄长,他们还向他诉过苦。 周明旭一下关上匣子,左右看看,没有熟识的同僚,道:“这种地方看什么书?你回去再打开看。” 他可是真心为秦谦和考虑,万一谁不小心看见书籍,明天整个上阳贵族圈都得笑话秦谦和。 “我先看看是什么内容的书籍,以防你故意整我。”秦谦和道。 周明旭迟了一步,没有阻挡住秦谦和的手,秦谦和翻了几页,看到书中图案,一男一女不可描述的场景,他顿时不自在起来。 “你怎么把这种书拿到外面来?” 说着,秦谦和就要把春宫图塞回给周明旭,周明旭不接,又推了回来。 周明旭凑过去,手掌挡着嘴巴,一本正经道:“你我之间,遮遮瞒瞒做什么?上次你的羽儿离去,不就是嫌弃你技术差?这个是可以锻炼的,相信我,你肯定能够赢回她的心。” “我和她之间,不是春宫图能解决的。”秦谦和脸黑,不得不重新强调一遍。 周明旭大惊,低声询问:“啊?你身体不行了?” “也不是。”秦谦和沉着脸否认道。 又道:“你能不能不要在外面聊私事?” 周明旭看到宫门口还是有守卫,有其他同僚的仆从,顿时十分有眼色,跟着秦谦和上了马车,推都推不走的那种无赖。 秦谦和实在受不住周明旭的聒噪,简单扼要说了大致的情况,没有说当时的情景,毕竟是闺房之事,不能与外人道。 “所以,你担心若是你们在一起,你和她之前的关系会影响世人对她的评价,从而伤害她?那你有没有和她说明过,她又是什么想法?”周明旭讨论起正经事,还是比较靠谱。 秦谦和无奈揉了揉眼角,叹息道:“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就负气离去,再登门拜访也没见到人。” “再等等,她也许有事耽搁或者出门散心,宁北公府没有动静,她就应该没事。”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秦谦和着急寻找聂羽宁的下落,不如周明旭看得清清楚楚。 周明旭又道:“你先别急着找人,还是想想找到人,你该怎么处理。难不成你直接把问题丢给人家姑娘?要我说,你真是喜欢人家,就把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