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贴广告任性的富人孩子。足足找个半年一无所获后才知道她早就去了东京,那时我们一群人把那些吃干饭的警察和那个任性的女高中生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事实官把泡好的茶放在仓田手边,他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我呢,其实不应该骂那个女孩的。”
他呵呵的笑了二声,“又过了大半年,还以为这事已经没戏了,没想到上面接到了一个任务。”
仓田突然趴在桌子上,伸长了脖子对松本伸出二根手指:“二千万,那个老头出了二千万找失踪的女儿,活着带回来就是二千万。”
然后他收了一根手指:“死了,带回尸体,一千万。”
“那时听到这个数字惊呆了,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啊。那老头真的太宠爱自己的女儿了,要是有人肯花一千万给我收尸,我大概躺在棺材里都要笑了。”
“不过,后来等到她被我们逼得走投无路,从多摩川大桥上跳下去的那一瞬间我才明白,那个二千万和一千万是买断她生死的价格,她没有自由,是活是死都是那个老头要的结果。”
“阿稔,我想成为一只鸟,自由的翱翔的天空,就像现在这样,毫无束缚的,自由的,快乐的翱翔在天空。”
黑暗中月光照出她的轮廓,他的手一点一点的描绘着她的身体,他想,她这样瘦,这样轻,要是长出翅膀说不定真的会飞走的。
“后来呢,有人跳下去找她吗?”松本稔问道。
“没有,那天很冷,风很大,桥下的水流湍急。我们是想要钱,可没想过找死。”
“就算是死了,也有一千万呢,就没有人想要吗?”他再次确认道。
仓田摇了摇头,“光是站在桥上看都吓的腿软,跳下去肯定死定了。后来我们就回去了,再后来,那位经常和渡边老头接活的大哥也失踪了,听说他私下去找过老头要点辛苦费。”
“什么时候的事情?有人去找过他吗?”松本问道。
事物官在一边低头记录着新的案件,透过监视器仓田的声音缓慢平静,十几年前的事情也不是一下子可以想起来的,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东拼西凑的也算把事情讲得完整。监视器里的松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动不动的平视着仓田,他除了在重要的地方和仓田确认一下,基本不打扰他的叙述。
“还想的起别的事情吗?”
“要一次都说完吗?”仓田瘫在椅子上轻轻的踢着桌角“我现在很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松本看了看监视器,因为没有接到新的指示,今天的审讯就到此为止了,审讯室的门打开了,仓田被暂时带回牢里看押,他在经过松本时不客气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你也是秋田人吧。”
松本看着他,没有说话。
“听你的口音就知道了。我的耳朵可是很灵的。”
筑都把渡边杏的案件交给别人,要松本专心对付仓田,“那个女演员的事要好好查一下,仓田一定隐瞒了什么。”
“我和她是高中同学。”松本低下头说道。
“很熟吗?”
“不算熟。除去昨天同学聚会已经很多年没见了。”他平静的说道。
“既然认识你可以多试探一下她还有她周围的人。”筑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以避讳的。
“是。”
松本稔的书架上夹着一封信,是渡边杏写给他的第三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信。不同于前两封信,不再是情意绵长的话语,仅仅是简单的只字片语。
“阿稔,无论我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会想念你。若是我有一天杳无音信,这把钥匙便能解开一切。”
可是信封里没有钥匙,一开始他猜想也许是掉了,那天他几乎了寻遍了校园。后来才意识到是送信人拿走了钥匙。
由于渡边杏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于是送信人也无处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