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普照着大地,明亮的光线从窗户里照射了进来,阳光透过窗棱直射在床榻上,暖呼呼的光晕里聆鸢安静的躺在床上睡得正酣。
随着时间的推移,光线慢慢的开始移动,从她的头顶开始慢慢移动她白嫩的脚丫子,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小家伙从睡梦中安然醒来。
她握着拳头揉了揉自己睡得惺忪的睡眼,张开小嘴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才慢腾腾的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许是昨天走了太远的路累着了,聆鸢这一觉睡得有些沉,直到此刻醒来都还有些迷茫。
她睁着一双眸子对着温暖的光晕发了会呆,这才忽然想起自己带了个人回来。
哎呀,昨天她在温泉池边交代完璞蘅就回来睡着了,也不知道璞蘅沐浴完睡在了哪里。
这般想着,她急急忙忙的掀开被子跳下了床,光着一双小脚丫就往外跑,他不会是待在池子里睡着了吧。
正对着床榻的方向放了张五尺宽的屏风,立式的屏风将将挡住了床榻的位置,将整个屋子一分为二。镂雕的工艺,上面彩绘着的花鸟鱼虫栩栩如生。
透过白色的屏障可以隐隐看到外面的景象,聆鸢在奔跑中视线不经意掠过屏障,透过镂空的缝隙忽然看到外面的桌案前有道墨色的人影。
乌黑的秀发服帖的束在脑后,身姿挺拔姿态优雅的端坐于桌前。
聆鸢奔跑着的脚步一顿,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一张玉面似的小脸快速的爬上了一抹慌乱。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来多久了,有没有发现璞蘅?
惨了惨了,聆鸢惊慌失措的紧急刹车,两只手搭在身前搅来搅去,一步也不敢再往前迈。
这个凶巴巴的男人怎么忽然来了,出大事了!
“醒了?”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声音平稳毫无情绪。
聆鸢咬着唇畔没有出声,她抬眸透过眼前的屏风去看坐着的那人,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惜屏障并不那么透明,看不真切他的脸。
她许久没有出声,一看就是藏了猫腻,男人淡漠的嗓音了夹杂了不耐,“醒了就快出来,还等着人三催四请?”
聆鸢撅了撅嘴,有些丧气,他好讨厌哦,都不会好好说话的。
她闷不做声的走到云浮面前,低垂着眸子偷偷瞧他,心里暗暗着急,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云浮见她一声不吭,抬着眼睛小觑自己,对她很是不满,“之前教导你的规矩,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聆鸢心不在焉的对着他行了一礼,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见过帝君。”
装腔作势,讨厌的男人!
“嗯。”云浮抬了抬眸子,见她又像以往一样光着脚丫,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皱皱巴巴,下意识的蹙了眉。
“去将鞋子穿好,衣服穿戴整齐,女孩子家家的如此邋遢成何体统。”
“哦。”聆鸢嘴里应着,探着脑袋将屋内逡巡了一圈,没有看到璞蘅的身影,心里更是慌乱。
哎呀,他到底有没有遇到璞蘅呀。若是发现了那他怎么不质问自己,若是没有发现那璞蘅又去哪里了,真让人苦恼。
她嘴里嘀嘀咕咕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云浮见她纹丝不动有些走神,俨然将自己的话当作了耳旁风,不由得冷了脸。
“想什么呢,快去!”
“是。”聆鸢敷衍着朝着他拜了拜,心不在焉的拐回去将自己收拾齐整,这才踏着步伐回来。
“帝君来时,可有遇到别的什么人?”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云浮,乖巧的站在云浮的面前,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该怎么为璞蘅求情。
她最近可乖了,没闹脾气也没闯祸,除了想偷溜之外也没干什么会惹他生气的事情,璞蘅的事情应该会有转圜的余地吧,聆鸢不确定的看了眼面前的人。
云浮正在理手里的书册,闻言眼睛都没抬,“什么人?你觉得我会遇到什么人?应该遇到什么人?”
“没有没有,我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聆鸢摇了摇脑袋急忙摆了摆手,既然他没提起璞蘅,那应该是没碰到他,这样就再好不过啦。
云浮并未理会她心里这些小九九,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代聆鸢。
她现在年纪还小,不知规矩毫无礼数倒也罢了,却连一些最基本的认知都没有,更何况是念书识字了。
一想到要教她将这些东西从头学起,云浮就有些头痛欲裂。
他此生只正儿八经的收过两个徒弟,一个是天界的战神青芜神女,她的祖父是世间现存仅有的上古战神;另一个是龙族的太子,为人正派灵力高强。
他们皆出自世家大族,从小端庄持礼饱读诗书,许多道理一点就通,聪慧无双一学就会,根本不需要云浮去花费太多功夫。
而聆鸢资质平平不说,更是身娇体弱毫无根基。不仅如此,小丫头还性子顽劣不服管教,实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