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街上玩。我和她吵架了,为什么吵架也记不清,我们都不愿意理彼此,分开在街上走着。我看到有一只毛笔在墙角,看上去很新,像是新买的。我好奇地捡起来,想让云文绣也来看看,我们两个或许可以找到毛笔的主人,这么新的毛笔,它的主人还没用过就丢失了,多可惜呀。我好像叫了一声云文绣,她听到了,可是没有理我。接着就有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拖到很黑的地方。
小雀儿的手有些比划累了,软软地放下来。
张之维拉住她,明白了她不能拿毛笔,不能在纸上写字的原因。
小雀儿睁圆了她这一双眼睛,里面是对无觉的无知,她不明白此刻的情绪。太复杂,她想不通。
她从张之维的手掌里感受到力量,也感受到了难受。
难受?对,就是这个词。这是难受。
她当死士的那些日子里,所有的情绪都被教头压下,怎么会有难受——她压抑的情绪在渐渐复苏。
——我被那个人拖得越来越远,爹抱起云文绣,四处看了看,好像是在找我。云文绣再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又赌气地撇过头,她还在生气,所以不愿意告诉爹我在那里。之后我就被人买下,学怎么杀/人。如今再见又如何,一切已经没有意义了,也就没有相认的必要。
张之维一颗心隐隐作痛,不再顾忌男女之防,往前走了几步,抱住小雀儿,高大的身躯包裹住她。
小雀儿下意识凑到他耳边,想要说什么。
她以前是会说话,七年过去了,她还是没能习惯自己不会说话。
她只能在心里说:
我记起来了,我是她的姐姐,从前我叫云文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