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1 / 2)

雅佳习惯在画画时听些舒缓的音乐,例如经典民谣,只不过这次的德国民谣未免太伤感了,这是一首古老的德国民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讲述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孩未婚先孕,被族人驱逐出家门,流落荒林中的茅屋,深冬寒雪过早的到来,直到女子冻死,负心人也未曾出现。雅佳将画笔扔回笔筒,快步走过去将音乐关掉,再听下去她怕自己也会在大雪天光着脚走出去。这种担心并非空穴来风,她还不太会游泳时就莫名其妙的敢从四层楼高度的跳台上往下跳,被人捞上来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胆子有多大。

这歌不吉利。

她正想着,房门被敲响,真一满脸绝望的站在面前,说是绝望一点都不为过。

“吵到你了?我已经关了。”雅佳小心翼翼的说道,之所以这样小心的对他,是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看上去快要崩溃了。她让他进屋,回身去拉房间的窗帘。

从凌晨开始天气就雾霭沉沉的,但不知道从几点天空落下一片薄雨,在密密匝匝的高层建筑间,濡湿了整座城市。

“嘿,你还好吗?你……你没淋雨吧?要不要喝点什么?”雅佳试探着靠近真一,此刻的他看上去活像是一面刚被人击得粉碎的镜子,她都不敢拿指头戳他,怕他碎成一地粉末再被风吹走。

真一没有说话,勉强往屋里走了没几步就倒在她怀里。雅佳托着他猛地往后退两步,好在脚后跟绷紧顶住了才没跟他一起摔翻在地板上。这家伙到底出什么事了?雅佳抱着他都不敢用力。

“呐,真一,怎么了?”雅佳吸气对他耳语道。她能感觉到触碰她身体的手指冰冰凉凉的,抑制不住的颤抖。他依旧一言不发,侧头埋进她的脖颈间,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有点湿。

雅佳最后在她的大作上添了几笔,真一的口袋里有烟,她点燃一根,在画布的一角灼上几个标记,她将剩下的烟蒂慢慢抽完回身时发现真一已经醒来很久了。房间里开着窗边的落地灯,暖黄色的昏暗灯光落在她的画作上,上面凌乱无章的笔触愈看愈诡异。她想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真一却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

顶多还有三个小时就是Blast演唱会彩排时间了。眼下这家伙一团糟的样子,雅佳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打起精神来。

“雅佳,我没地方可去了。”真一仰头躺在床上,空洞的说道。“唯一能收留我的女人被抓走了。家里……那里也没有我的位置了,再也没有了。”

“那你还想再回去吗?”雅佳心里浮上一种说不清的窒息感,好在真一麻木的摇了摇头。

“起来。”雅佳试图将他从床上拖起来,没想到这让他瞬间如临大敌。

“不,不,我哪也不去……雅佳,你不知道……我现在没法弹贝斯,我什么也干不了……”真一崩溃的说道。

“嘘……嘘……放松点,嘘……看着我真一,看着我。”雅佳捧住他的脸,与他对视,眼睛里流露出的坚定让他冷静下来听她说话:“真一,看着我,别去想贝斯的事,什么都别想,深呼吸。”

“现在起来,跟我走。我带你出去。”雅佳既耐心又坚持地说道。

“不,求你了……我不想出去,外面很冷,雅佳……”真一哀求道。

雅佳立刻从衣柜里拽出一件厚厚的皮夹克给他披在身上,把他裹的严严实实。

青山墓地附近的公寓,雅佳顺利的带着真一回到了他曾经的“家”。

“到了,我们下车吧。”雅佳尽可能轻松的说道。

真一却是一副被背叛的神情看着她,此时此刻,他最不想的就是回到这里。要不是她拿安全带把他捆了个结实,估计在路上他就跳车了。

“走,我们复仇去。”雅佳推开车门下车,手里还拿着三盒生鸡蛋。

真一没明白她的意思,只好跟着一起下去。

“是哪间来着?有车子吗?”雅佳茫然的四处张望。

真一沉着脸指了指,又指了下停车位那边的一辆车子。

“好嘞。”雅佳兴奋的原地蹦了两下。“分你一盒,不扔完我就把你丢在这儿。”

真一手里拿着鸡蛋,不解的看着她。

“不明白吗?这样!”雅佳后退了几步,量好了距离,一枚鸡蛋从雅佳手里飞出正中那辆车子的前挡风玻璃,顿时碎成一团,滑溜溜的恶心的要命。

真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雅佳的开心的要命,没一会儿手里的半盒鸡蛋就全砸碎在车身上。

真一也跟着拿出一颗,泄愤般的砸在车灯上,雅佳兴奋的大声尖叫。邻居们纷纷打开窗子往这边看,他却丝毫不想停手。

“耶!!!!看见刚才那个了吗?!再来一次!”雅佳炫耀的喊道。根本不在乎那些看客会不会报警或通知车主。

真一也豁出去了,十几分钟前还倍受折磨的他消失了。雅佳迅速给他的经纪人打电话,要公司派车来接他。

电话刚挂断,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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