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感同身受,附和他,也觉得他爹不可理喻。
她也会对他倾诉,说她本不想流落风尘,无奈世事逼人,她和家里人走失了,是被穷凶极恶之徒逼来此地的。
他听此更是满心怜惜。就这样,他们保持了数月的联系。
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女子,而鸢娘也说他与其他人不一样,他是真正懂她,怜惜她,不嫌弃她的人,她亦觉得他就是她的萧郎。
贾公子便第一次发誓,就算倾家荡产也要给鸢娘赎身,然后又过去了几个月。
相识半年,眼见佳人在侧,她又正值兔死狐悲的哀伤之际,贾公子终于忍不住了,指间摩擦,褪去了她的轻纱外衣。
鸢娘:“……”
呵,男人。就是一边嫌弃不清白的女人,一边要污染女子清白的东西。
她假装惊恐地退了几步,又在对方的纠缠下软了身躯,最后低声在男人耳边哄几句,就把贾公子迷得晕头转向,主动点燃了所谓助兴的迷香。
夜半三更,鸢娘看着早就被迷倒的男人,狠狠朝他的周身各处打了几遍,确保他明早起来定然腰酸背痛之后,才停了手。
那迷香也是青楼专有的猛烈药物,不仅能迷晕人,还能让人产生幻觉。
渴望什么,就让他在梦中得到什么。
很快,床上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声音,鸢娘嫌恶地把男人甩到一边,自己开了窗透气。
要不是他手上还有自己要的东西,这男人她早甩了。
鸢娘其实不看重男女之事,清白之躯。
她虽居青楼,这些年她的思想却是和世俗认为的反过来的,她一直把自己当成嫖/客,男人只是她的玩物。
她这么想是有依据的:普通男人睡多个女人,青楼女子睡多个男人,本质可不就是一样的么。凭什么女的就是不自爱,男的就是真风流?她偏不戴世人给的枷锁。
但凡贾公子有那么一丝丝看的过去的地方,她也不介意和他玩玩。
可惜他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身材瘦弱,长得还有点丑,鸢娘对着他实在没兴致。
而且她花了多年登上花魁之位,就是为了拥有选择的权力。
以前势弱之时,她不得不以色侍人,换取信任和证据,现在有了机会,她不想再用身体去交换。
原因无他,毕竟也不能随随便便睡男人,她可不想得病。
听到床上安静下来之后,鸢娘转回去扒了贾公子的衣物,和自己的衣物一起丢到地下,乱七八糟踢开了鞋,制造混乱的场面。
随后,她打开衣柜,换上了夜兴服,消失在暮色中。
拖贾公子的福,鸢娘从他口中听到他爹今日去了宫里不回家,它娘带着女眷出门逛了一天,定然疲惫睡不醒。
次日,鸢娘在香燃完之前回来了,换回了常服,想了想又划破手指,在榻上滴血。
贾公子做完一个美梦醒来时,感觉身体被掏空。
鸢娘就坐在柜子旁梳发,听到动静回头娇羞地看了他一眼。
贾公子看到榻上的血迹满意了,踉跄着起身去拥住她,发誓自己只是太喜欢她了,才会情不自禁,他一定会负责的。
鸢娘也配合地摆出一副委屈又心甘情愿的表情,“奴家把最宝贵的清白都给了你,贾公子千万莫要负我。”
男人爱听的话她听着总是想吐的。
等贾公子走之后,有丫鬟进来给鸢娘洗漱上妆,呵护皮肤,就当没这个人一般。
做完保养之后,鸢娘换上了更华贵美丽的衣裙,坐在顶层的纱帘后喝茶,就足够让人垂涎三尺了。
任何工作到顶级都有话语权,她明确今日不接客了,老鸨都笑呵呵的带着人退下。
突然,偏有愣头青闯上来,对着她道:“你又做了什么?”
老鸨顿时冷下了脸,“季公子,虽说您的父亲是尚书大人,咋们小民得罪不起。但我们这里也是有规矩的,岂能容你硬闯?”
鸢娘淡定地喝完一盏茶后,才轻声说:“季公子既然来了,便来喝杯茶。”
老鸨眼看她打破了自己的规矩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带人走了下去。
季清和身着月白圆领长袍,板正得格格不入,看来又是临时进来的。
鸢娘也不想应付他,“季公子又想指责我什么。”
季清和愣了愣,随机脸色一片涨红,半晌才道:“我方才,遇到了贾修齐。”
应该说他并不想遇到,看到了也想当不认识,可那厮主动过来对他吹嘘一通,言语间处处提及鸢娘,季清和脑子一热便冲了进来。
鸢娘听此妩媚一笑,起身走过去主动贴近对方,季清和连忙后退,见她眼含戏谑,他又恼了起来,“你明知他是太子太师之子,为何还与他纠缠不清?”
鸢娘理所当然道:“我是小女子,不知这些。你告诉我,太子太师很了不起吗?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