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禾强颜笑道:“在我心里,家主一直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先保命再说。 谢长恭淡淡笑着,从床头拿出一个润泽通透的玉埙,放在了唇边。 一首清澈恬静的曲子,从玉埙里缓缓流出。 他吹奏的曲子似有什么神奇的魔力,让叶轻禾一直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一曲毕,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家主,你吹得真好!” 叶轻禾由衷夸赞。 原书笔墨,大多集中在原主和宣王身上,谢长恭的存在,更像是推动剧情的工具人。 书里着重写的,都是他的阴暗面,以此来衬托宣王前期的风光霁月,温柔多情。 说他过目不忘,博学多才,也只是一句话带过,但并未详细写过,他到底会哪些东西。 他玉埙吹这么好,实在有些出叶轻禾的预料。 谢长恭轻笑:“你喜欢?” 叶轻禾点头,正想再吹捧一番,肚子却不争气的叫唤起来。 昨天伤心过度,她什么都没吃。 今天又起了个大早,粒米未进就被塞到了谢长恭的床上。 午时将尽,午饭也没着落,是个人肚子都饿了。 谢长恭挑眉:“饿了?” 叶轻禾轻抿着粉唇点头,模样有些可怜。 谢长恭忍不住笑了。 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掏出了一把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些干果: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在喜床上撒“枣生桂子”,是古代的传统。 谢长恭:“吃吧!” 叶轻禾迟疑:“能吃么?会不会犯忌讳?” “悄悄吃,我不告诉他们。” 谢长恭轻笑着,脸上竟有几分宠溺。 叶轻禾心上一跳。 谢长恭不会被人魂穿了吧? 叶轻禾实在饿得狠了,也没心思再管谢长恭到底有没有被魂穿,接过“枣生桂子”,大快朵颐起来。 谢长恭将自己的鲛绡手帕铺在床上,给叶轻禾放果壳和果核。 没多久,满床的“枣生桂子”,就被叶轻禾吃了个精光。 三个时辰不知不觉间到了,紧锁的房门打开,大长公主走了进来。 谢长恭被子一掀,盖住所有果壳果核,给叶轻禾打掩护。 叶轻禾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大长公主:“长恭,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祖母宽心,孙儿的身体好多了。” 谢长恭轻笑着看向叶轻禾:“您挑的福星,很管用。” 大长公主脸上笑容如菊花绽放:“轻禾,祖母记你大功一件。” 谢长恭精神看着好些了,但病仍需静养,大长公主离开弃疾院,把叶轻禾一并带上。 大长公主:“吏部尚书萧晌就在前厅。祖母想再问问你,你当真要为了一个丫鬟,与你父亲反目?” 叶轻禾回答得斩钉截铁:“是,香芸真心待我,我也将倾心待她。空有血脉而无亲情,这样的父亲,我宁愿不要。” 大长公主赞许的看着她:“敢爱敢恨,对我的脾性。你等着,不出三日,叶宗山就要被罢官。” 大长公主去见萧晌了。 叶轻禾转道去了幽竹院。 太医李卿愈受太后之命,给宠臣谢长恭治病,不敢有片刻怠慢。 如今谢长恭病情不稳,李卿愈担心他的身体再出什么岔子,就直接在谢府住下了。 弃疾院规矩大,从来不留任何外人留宿。 其他院子离弃疾院太远,怕万一谢长恭犯了急症,太医赶不过来,耽误病情。 韦氏只得把他们暂时安置在谢长垣的幽竹院。 韦氏本想敲打谢长垣一番,让他别有什么想法,耽误了太医院的正事。 可还没等她开口,谢长垣就主动把大半个院子腾了出来,只给自己留了个靠近叶轻禾所居之地的偏房。 韦氏一堆话憋在心里,十分难受,便寻了些闲话来骂他。 “你已过弱冠之年,不好好读书科考,成日里钻研些奇技淫巧,对得起你父亲的期许么?” 谢长垣埋着头,低声道:“我不是读书的料,让母亲和父亲失望了。” 韦氏冷笑,算他有自知之明。 “你文不成,武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