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昌:“一个中年男人,脸上胡子刮得很干净,说话有些像女人。我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谁!” “听着像是宫里的太监。” 叶轻禾看向木芙小院,哪里还有端淑的影子。 她见情形不对,脚底抹油,溜了。 谢长恭没有再责难吉昌。 叶轻禾和阳二宝道别后,和谢长恭一起踏进了木芙小院。 她将肚兜折好,用手帕包着,放到了叶曦禾面前:“姐姐,我已出嫁。遗留在家中的这些旧物,还请姐姐妥善处理。” 叶曦禾深色歉然:“妹妹放心,回家后,我一定彻查此事,还妹妹一个公道。” 叶轻禾轻笑:“先谢过姐姐了。” 宣王的目光在姐妹二人之间逡巡。 他忍不住想,此事和曦禾有关么? 他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怎么了,竟屡屡怀疑曦禾。 叶曦禾咬碎银牙。 到底为什么,谢长恭会毫无保留的信任叶轻禾。 难道疯子,也会爱人? 饮酒快结束的时候,端淑才回来。 “表叔,三哥,你们可喝得开心,我的招待还算用心吧。” 端淑打着哈哈,想要糊弄过去。 可谢长恭没有让她如愿,罚她抄十遍女诫,多学学古代有德行的女子。 她忧愁的喝起了闷酒。 叶轻禾拿了壶酒,装作到旁边赏花。 她高抬着酒壶,仰头喝酒,故意露出手腕上的青紫勒痕。 “妹妹独自喝闷酒,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叶曦禾跟来。 叶轻禾急忙把袖子捋下来,遮住手腕上的勒痕。 “我有家主疼爱,又得了诰命,日子过得顺心,能有什么烦心事。” 叶轻禾嘴上逞强,眼中的愁丝却没少分毫。 叶曦禾看见了勒痕,心中狐疑。 前世,她无意间闯入听风阁,发现谢长恭的秘密后,谢长恭并没有杀她。 那时的她,吓得浑身发抖,连连求饶。 谢长恭嗤笑:“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么,看到真正的我,你却怕了。” 她所谓的爱,肤浅至极。 谢长恭决意留下她,慢慢折磨。 后来,一到了谢长恭发病的日子,她就会被关进听风阁。 她被逼着一次又一次的,亲眼目睹谢长恭杀人掏心,然后惊惧的等着,谢长恭浑身是血的靠近,把她压在血泊中,单手掐她的脖子。 “原来,真正的我在别人眼中,是这个样子。” 谢长恭仿佛把她当成了一面镜子,经由她的眼,看着自己慢慢的堕入地狱,完全疯魔。 无数次,她都差点被谢长恭掐断了气。 那些年,她的脖子上一直围着丝巾,就是为了遮掩脖子上反复出现的勒痕。 所以,她对勒痕太熟悉了。 叶轻禾手腕上的伤,分明是别人用手勒出来的淤痕。 难道今世的谢长恭厌弃了勒脖子,选了其他地方? 太后的千秋宴上,谢长恭当众勒过她的手腕。 命妇们后来私下谈起,都说谢长恭当时的眼神很可怕,她神色很痛苦。 她与谢长恭之间的恩爱,都是演出来的? “如今妹妹成了一品福慧夫人,不知姐姐的王妃之位,何时能尘埃落定。” 叶轻禾出言挑衅。 叶曦禾笑道:“妹妹放心,姐姐成了宣王妃,定第一个告诉你。” 虚张声势,可怜至极。 如今她也只能靠这点虚名活着了。 叶轻禾过得不好,叶曦禾很高兴。 叶曦禾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 叶轻禾盯着她的背影,长吁了口气。 暂时糊弄过去了,不枉她忍痛对自己的手腕下了狠手。 回到弃疾院,谢长恭进了听风阁。 谢长恭体内,有从娘胎里带来的曼陀罗之毒。 他从小到大,只要闭上眼睛,就会不停的做噩梦。渐渐的,他会开始分不清噩梦和现实,变成暴虐嗜杀的疯子。 不想被困在梦魇中,也不想变成疯子,谢长恭自小就睡得极少。 世人都说他是天纵奇才,文曲星降世。可谁会想到,他是因为不能睡觉,才拼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