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她上了贼船,已无退路。 完成任务,才是当下最要紧的。 叶轻禾抓紧机会问:“你快告诉我,秀奴儿长什么样。” 叶轻禾醒来的时候,正躺在耳房的床上。 身上衣服整齐,也没有痛感。 她急忙起身,检查里衣的带子。 她去听风阁之前,特意将里衣系带,打了个大小不一的双环结。 现在,系带还是双环结,但双环的大小已经一样了。 她下床,光着脚跑到铜镜前。 幸好,头上的绢花还在。 绢花由双叉压了七股交叠的头发,固定在发间,此刻和她出门时一样,代表没有被拔下来过。 种种迹象说明,谢长恭脱了她的衣服,而没有动发饰。 谢长恭前两次突然犯病,都被她身上的异香镇压了下去。 以谢长恭多疑的性子,定会彻查,找出她身上异香的来源。 她一早就做了准备,将掺了天女之血的香料,缝进了绢花的花苞里。 迷药用了,血也验了,谢长恭该对她放心了吧。 这一关算是安稳度过。 叶轻禾换了身衣裳,刚踏出耳房,就遇到了高管事。 叶轻禾:“昨夜进了听风阁,后面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记不得了。” 高管事笑容满面:“少夫人,您酒量浅,一杯就醉,进去之后就一睡不醒。” 叶轻禾一脸惊愕! 高管事平时难得有笑脸。 他现在不仅眉开眼笑,还突然改了称呼,叫她少夫人。 叶轻禾干笑:“家主赏的酒,后劲可真大。” 高管事:“少夫人可是要出门,需要老奴安排马车么?” 突然变得这么殷勤。 叶轻禾急忙摆手:“不用,我就去隔壁幽竹院转转。” 高管事:“老奴有件事想要与少夫人商量。” 商量? 她什么时候在弃疾院有了话语权。 叶轻禾:“您说。” 高管事:“天气日渐寒凉,耳房背阴,阳光稀少,住久了对身体不好。少夫人,您不如搬去东厢房。” 东厢房紧靠着谢长恭住的正房。 叶轻禾婉拒:“多谢高管事好意,我在耳房已住得习惯,搬来搬去是个麻烦事。待日后我觉得冷了,再搬不迟。” 高管事笑道:“依少夫人所言,东厢房我先收拾出来,您什么时候想住进去都行。还有一事,您身边一直没有人伺候,也是不妥。不如让老奴在府中挑个机灵懂事的丫鬟,送到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