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远真人冷嘲:“皇帝陛下尤在,你一个韦氏女,凭什么有损国体,你当自己是谁。”
……
论吵架,太后明显不是妙远真人的对手。加上理亏,太后渐渐词穷,妙远真人却越战越勇。
妙远真人:“你为了夺秘典,不顾自己的贴身太监、宗门弟子,还有老百姓的死活,在义庄埋下火晶,炸死那么多人。你黑心黑肺,简直恶毒至极。”
太后气得发抖:“你休要胡乱栽赃,那场大爆炸京兆伊已经查明,凶手是前朝余孽。”
妙远真人嗤笑:“论栽赃,谁比得上你的手段肮脏……”
她开始翻十几年前的旧账。
大家眼看着太后,被妙远真人气得脸部紫胀,捂着胸口快要晕过去。
可妙远真人地位摆在那里,战斗力又太强,无人敢当出头鸟,帮太后说话。
就在太后孤立无援之际,一队人马突然赶来,将妙远真人一行人团团围住。
天道宗岂肯束手就擒,立刻动手,可很快就停下手来。
围住他们的人,虽然穿着御林军的衣服,可身手比御林军高多了,而且下手十分阴毒,就在刚刚,不过粗粗对了几招,他们就有中毒之兆。
李长海冷声道:“妙远真人练功走火,迷心了心智,护送她回寝宫修养。”
妙远真人能活到这个年纪,凭的就是欺软怕硬。来的是硬茬,又在别人的地盘上,她不敢再造次。
她拂袖而去,留下狠话:“我天道宗绝不会就此罢休。”
太后瘫坐到椅子上,哪里还有心思开菊花宴,挥手让大家散了。
她看向李长海,赞道:“这次你倒机警。”
李长海笑道:“太后夸错人了,都是中书令大人的功劳,是他让老奴去调的帮手。”
那边,叶轻禾嗑完最后一颗瓜子,今天的好戏也看完了。
今天这场大戏,谢长恭完胜。
太后在今日开菊花宴的事,是他派人透露给妙远真人的。
让李长海去调帮手,也让他找到了,太后藏在宫里的最后一批暗卫。
谢长恭被太后留在宫里嘉奖,叶轻禾独自回了弃疾院。
谢长恭最近几日应该回不来了,因为宫里将应接不暇的出些大事。
翌日清晨,一个消息传遍整个京都,成了街头巷尾的热议:
妙远真人昨夜死在了宫里,她随行的弟子们连夜带着她的尸体,逃回了天道宗。
长信宫。
太后盛怒之下,将书案掀翻,折子散乱的丢了一地。
宫人们全部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太后厉声质问:“她怎么就死了,到底是谁动的手?”
李长海怯声道:“太后,奴才敢以人头作保,绝不是我们的人。妙远年纪那么大了,或许是寿终正寝呢。”
苏云州死后,太后就将暗卫的管辖权交给了李长海。
太后恨声:“她早不死晚不死,偏要在这个时候死,天下人会怎么看哀家。”
妙远真人的死,自然是谢长恭的手笔。
妙远真人带来的那些弟子,并非全部忠心耿耿,策反一两个,对谢长恭来说,易如反掌。
谢长恭一脸忧色:“太后,现在不是追究死因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想好应对之策。若天道宗发难,我们须得提前做好部署。”
太后急得脑子生疼:“天道宗高手如云,皇朝的军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还能如何?”
谢长恭:“天道宗虽然强盛,但也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天下宗门林立,想要取而代之,做武道魁首的宗门,大有人在。”
太后闻言大喜:“长恭,此事你即刻去办。一定要拦住天道宗,绝不能让他们的武道高手,踏过大东山。”
大邺朝以大东山为界,大东山以东,宗门自治。东山以西,归皇朝管辖。
谢长恭拱手:“微臣这就去办。”
如果说妙远真人之死,不足以让天道宗直接与皇朝撕破脸。
皇朝联合其他宗门对付天道宗,则是天一真人绝不可碰触的逆鳞。
太后瘫坐在椅子上,脑子疼得快要裂开。
“李长海,快去宣御医。”
李卿愈赶来得时候,太后已经疼得在床上打滚。
李卿愈施了针,也用了药,但都管不了多久,而且下次还会疼得更厉害。
李卿愈束手无策,只得将华神医请进了宫。
华神医给太后把完脉,盯着太后回春后的模样看一会,转头看向李卿愈,冷声:“你个庸医,给太后吃了什么回春的毒药?”
李卿愈吓得牙齿打颤,将从秘典里得来的药方,拿给了华神医。
华神医看罢,气得将药方捏成团,砸到了李卿愈头上:“太后一个没有武道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