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疯言疯语”时,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无法保持镇定。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乱了方寸,乱了章法。 这种情绪脱离了她的掌控,她无法适从,也令她觉得不安。 所以她只能狼狈逃离,借着冰冷的风雪保持冷静。 风轻尘听着她快步离去的脚步声,不由苦笑:“跑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人。” 簌簌落雪,冰冰凉凉。 风轻尘搓了搓手臂: “这天儿也怪冷的。” 小白貂爬到他的肩上,缓缓抱住了他的脖子。 风轻尘按住心口:“小白,这里很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白貂钻进他的衣襟,有模有样地听着他的心跳声。 风轻尘按住怀里的小白貂,轻轻一笑:“没有生病,只是看到她伤心,这里便觉得疼。” 小白貂翻了个白眼,把臀部转过来,对着他的脸。 营地篝火燃得很旺,火光耀目。 白明微望着父叔兄长的停灵之处,却不急着靠近。 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在这冰冷的夜里低回百啭,叫人肝肠寸断。 白明微默默地听着嫂嫂与妹妹的哭声,望着那强忍着泪水的小侄子,焦躁不定的心,霎时被抚平。 父叔兄长未完成的事,需要有人继续。 举步维艰的白家,也需要有人带着他们杀出一条血路。 她是白家的长女,是祖父寄予厚望的人。 这一份责任,她义不容辞。 否则,她该如何向义无反顾留在京中坐镇的大嫂交代? 她该如何面对殷殷期盼的爷爷? 她如何对得起,这不足四岁却已经十分坚强懂事的孩童? 深呼吸几次,白明微复又坚定了前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