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深吸一口气:“我说的是真的,大姑娘有武功、有谋略、有胆识,没有人比她更适合拿虎符,我们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崔志晖笑了,似笑非笑:“那白璟也是有脑子的人,怎么对虎符说放手就放手?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缘由,有着令白璟不敢承受那虎符之重的缘由!” 崔氏垂下眼睑,掩饰眼底的慌乱。 二哥为什么问这些,她不知道,但直觉来说,这绝非什么好事。 她怕再说下去会吐露不该说的事,于是便绞尽脑汁,想要敷衍过去。 但她怕自己的敷衍太拙劣会被看穿,一时有些慌了。 但最后,她还是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崔志晖:“二哥,你什么意思?” 崔志晖说得十分自然,看不出半点说谎的端倪:“一道圣令把我调到边疆,不仅要听命一个女人不说,我的弟兄还成了白家军的辅助,我总得知道和自己打交道的是什么人吧?” “否则我/日后还有什么出路?大哥不成器,家里可都靠着我,要是我完了,崔家还有希望么?你说我为什么会对这些感兴趣?” 崔氏依旧直视崔志晖,神态分外认真:“二哥,你的生活都是勾心斗角,不代表白家也是如此。” “大姑娘持虎符,那是因为她实至名归,夫君把虎符交给大姑娘,那是他认可大姑 娘的能力。” “这个家的人,齐心协力,互相扶持,二哥心底所想的那些事都不存在,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隐晦的理由。” 崔志晖将信将疑:“你若敢诓我,我绝对饶不了你!” 说完,崔志晖甩手走了。 待崔志晖走远,崔氏身上那股劲儿顿时卸去。 她跌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一下子便滚了出来。 任氏路过听见动静,连忙将她扶起,见她面露惊恐,忧心不已:“五弟妹,你怎么了?” 崔氏心有余悸,但还是勉强维持理智,她摇摇头:“没事。” 任氏柔声问:“谁打的?白家的男人可不会干这种事,适才我看到崔将军经过,莫非是他?” 崔氏含泪点头,却又拽着任氏的袖子:“二嫂,求你别说出去,否则夫君定要为我讨回公道,若是因此与二哥翻脸,只会令情况雪上加霜,我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夫君与大姑娘遇到任何麻烦!” 任氏叹息:“你的担忧我何尝不知晓,但你这样就是在助长他的嚣张气焰。” 崔氏擦了擦眼泪:“我没事,反正习惯了。” 任氏目光一闪:“决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有办法,既不会给五弟与大姑娘添麻烦,又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僵。当然要是这样了你还坚持说算了,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崔氏牙一咬,目露坚定:“时至今日,一句算了,已经无法抹平我这心中的恨与怒,二嫂,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