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大雪如鹅毛一般,在空中被风吹得翩翩起舞……
离儿在京城无亲无故,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呢……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住可怎么办呢?胡长宁把她带回了胡家……
“家父受皇上亲命,常年在各地寻访民情。一年半载都不曾回来住,所以你不必觉得拘谨。而且我们家可住的厢房很多,空着也是空着。”
“可是……”
离儿有些迟疑,想说再考虑考虑。
“没有可是。”胡长宁接话道。
“将军既然把你交给了我,我就得负责到底,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也好有个照应。”
“额……”
“哦,对了!忘了向你介绍了,这位是我的夫人——于凝。你叫嫂子就行,不必见外。”胡长宁指着他身旁的女子向离儿介绍道。
“见过嫂夫人。”离儿行礼道。
寒暄了几句后,胡长宁的妻子于氏,便去忙别的了。
胡长宁看离儿还在犹豫不决,便说道:
“哦~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弟弟沅祺给你摆脸色看?怕成天在一块受他欺负?其实不然,其实他小时候性格十分温和,母亲的去世对他打击太大,之后才变得不愿与人亲近。你看他表面上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其实他内心善良,心思细腻。而且你们两个差的岁数不多,他也就比你大个额……你多大来着?”
“回大人,在下……已一十有五。”离儿应锦衣卫招揽时虚报了一岁,刚刚差点说了实话。
“王离小兄弟才是束发之年啊……我弟弟沅祺行冠礼还不到一年,这么算起来有五岁只差。那你们俩相差也不大,肯定能相处上来的。他只是不善言辞。说话难听时,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安心住下便是。”
其实离儿心里是在担忧同住一个屋檐下,自己的女儿身会不会被发现。
离儿看胡长宁这么尽心的照顾自己,有些动容,外面大雪纷飞还在下着,丝毫没有停的意思。离儿心里一想,也是,现在也没找到别的去处,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那……好吧……那在下,多有叨扰了。”
胡长宁见离儿答应了,赶紧吩咐下人收拾出一间上好的厢房给离儿住下。
其实胡长宁对离儿这么好是有私心的。因为离儿是王将军的儿子,所以他对王离(离儿)的武艺、人品都很相信,他觉得王离不是那种会被谁收买去害人的人。锦衣卫里鱼龙混杂,他也心知肚明,将这样的人留在弟弟身边,他才能放心些。
他赌对了,离儿确实不是那种人。但离儿也有她来锦衣卫的目的。
离儿放好了行李正准备熟悉一下环境,刚迈出房间……
“哎呀!”
离儿一头撞上了一个人肩膀,撞的离儿差点晕过去。可是对面的人一点疼痛的反应反应都没有。
“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这冷漠的语气怎么这么熟悉?
离儿扶住了墙,一看:这英俊的侧脸,这挺拔的身高……是那个说话尖酸刻薄、目中无人的,长宁大人的那个弟弟?
这胡沅祺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还真是威风凛凛,气宇不凡。可这张嘴,一说话就好像这堵墙一样冰冷、冷漠……甚至冷血!真想怼回去!算了……我必须在锦衣卫待下去查出真相,现在得罪他的话,得不偿失。离儿心想。
离儿尴尬一笑,说道:
“嘿嘿~大人,我本想熟悉一下环境,没成想撞到大人您呢~”
胡沅祺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懒得理她,不屑一顾,头也不回的走了。
离儿很不服气的在他后面偷偷做鬼表情。这时,胡沅祺突然转头,吓得离儿赶紧做好表情管理。
胡沅祺走远后,离儿才疼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刚刚撞到额头的那个地方鼓起来了!?已经肿起来了!
“嘶~啊……有点痛啊,这破胡沅祺,穿的什么破衣服,撞死我了。”离儿喃喃自语道。
其实离儿是撞到了胡沅祺斗篷上的护肩,所以才那么疼……
吃过晚饭后,离儿刚要起身回房间,胡长宁叫住了她,拿出一个小药瓶放在离儿面前。
离儿皱了皱眉头,疑惑不解的看着胡长宁。
胡长宁看她疑惑,便开口说道:
“王离小兄弟你的头……怎么肿了?撞哪了这是?我这儿有点药,你拿着涂一涂吧……”
胡沅祺此时喝了一口茶,冷哼一声,说道:
“你这样不长眼睛的,走路都能撞墙上吧?”
“不会真的墙上了吧……?你额头那都肿成那样了……”
离儿听到胡长宁的话心想:撞在胡沅祺身上还不如撞到墙上呢,说的没错,他就是一堵墙,没有多余的表情总是板着个脸,说话也冷漠带刺,还不如一堵墙呢……
这时候胡沅祺吃完饭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