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我穿挺多了,我这件羽绒服还算厚。”
“天气太冷,你的衬衫太薄,不保暖。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秋衣扎进秋裤里,秋裤扎进袜子里,这是对冬天最基本的尊重。”
此时的肖伏安,用看着十分显嫩的脸庞,以长辈般的口气,说着苦口婆心的话,怎么看怎么违和,文凝凝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是把自己自动排除在年轻人之外了吗?你看着一点也不老。”
“比你还是大了不少。”
肖伏安的声音毫无起伏,平淡如水,听不出情绪。文凝凝只当他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她的目光又落到肖伏安脸上,看着他白皙细腻的皮肤,文凝凝忍不住问:“肖老师,你是不是川渝地区的人?”
肖伏安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文凝凝抬眉一笑:“川渝多雾,少有烈日暴晒,人们的皮肤普遍白净细腻,更显年轻。再加上上次咱们吃铜锅涮肉,你在麻酱碟基础上,还加了一份辣椒油碟,就知道你爱吃辣。两相结合,就猜出来咯。”
肖伏安点了点头:“嗯,我是四川人。”
文凝凝下意识地就说了句耳熟能详的四川方言:“耙耳朵。”
肖伏安的嘴角微微翘起:“嗯,四川特产。”
文凝凝失笑:“你也是吗?”
她说完,又觉得哪里怪怪的。自己这句话,好像、似乎、也许,有那么点公然调戏的味道?
好在肖伏安似乎把这个问题当成了一个单纯的问句,他扶了扶眼镜,看着文凝凝,微笑着回答:“以后大概会是吧。”
文凝凝被肖伏安这个眼神和这个回答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偏过头,往上提了提羽绒服的衣领,试图缓解尴尬。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空气忽然安静,一丝尴尬在车里蔓延。
文凝凝连忙转移话题:“肖老师今年过年回家吗?”
肖伏安摇了摇头:“今年不回去了。目前国内的疫情还有散发,防控形势依然严峻,国家提倡就地过年,减少人员流动,我也打算响应号召,不给国家和组织添麻烦。”
“哦,我们学校也提倡就地过年,不过我舍友还是决定回去。她妈妈对于她回家过年这件事情特别有执念,她实在是拗不过去。”
“嗯,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做出的选择也不同。只不过病毒凶猛,路上还是要做好防护。”
文凝凝笑着道:“我舍友这人特别惜命,她说她要戴两层口罩,还要买那种消毒喷雾和免洗消毒洗手液,随时随地给自己消毒。本来她还想买防护服的,怕武装得太过把别人给吓到,就作罢了。”
文凝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感慨道:”说起来后天就是小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从接到核电科普这个项目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嗯,你的视频做得很好。评论区讨论也很热烈。多亏了你,让公众更加了解核电,了解核电背后那些鲜为人知的艰辛,让普普通通的核电人也能走到前台。”
文凝凝心里一动:诶?他这是在夸我?
上次因为肖伏安检查完模型后只留下一句轻描淡写的「挺好的」而耿耿于怀的文凝凝总算是有些欣慰:“谢谢你的鼓励。这支视频之所以能得以发布,主要还是因为你们夜以继日的科研攻坚,取得了这些闪闪发光的成就。你们才是真正值得感谢的人。”
不过,视频发布后存在的一些问题,她也不想避而不谈:“其实评论里也有一些批评反对的声音,我当时看了还挺难受的。想到你们这么辛苦地默默奉献,有时候却得不到公众理解,就更觉得你们伟大了。”
“现在不算是默默奉献了,这不是有你在帮我们向公众做宣传吗?”
肖伏安语带笑意,文凝凝忍不住侧过头看他。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细碎的光,文凝凝竟看得痴了,直到司机因为前车突然减速的原因踩了刹车,她受到惯性的力量往前倾,她才回过神来。
可是,因为司机刹车太猛,惯性的力量太强,即使系着安全带,她整个上半身也不由自主地往前送。
完了完了,要撞到司机的座椅了。座位是黑色皮质的,自己今天还化了个妆,该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要一头撞在座椅上,留下一个吓人的「人脸妆面」吧?
不过,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因为肖伏安的手臂及时地挡在了她的身前,将她又带回了座位,待她坐定,又云淡风轻地抽回了手。
文凝凝有些窘迫。
自己怎么总是在他面前失态呢?美色误人啊!
她干干地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这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其实也是拿钱办事,艺乔师姐付了费的。”
肖伏安道:“付出劳动,获取酬劳,天经地义,你不用不好意思。更何况,你的视频所产生的社会价值,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
嗯?社会价值?
文凝凝问:“那你觉得我的视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