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得往这边挪一点点……或者，角度侧一点点？是这样对吧？”
肖伏安一点一点努力尝试着。显然，文凝凝刚刚教的内容他已经完全记下，只是，拍照这门技术，又岂是一个晚上就能突飞猛进的呢？
五分钟后，文凝凝沉默了。
进步确实有，但……不是很明显。
文凝凝有些为难地笑了笑：“那个……其实，旅行也不一定非得拍照的嘛！咱们可以用眼睛看，用心去感受，毕竟，再好的相机也拍不出风景的灵魂。”
文凝凝的安慰之辞，肖伏安又何尝听不出呢？他放下相机，叹了口气，败下阵来：“确实不是有了相机就能当摄影师。隔行如隔山啊！”
不过，拍照技术的不佳，却丝毫没有影响二人接下来的旅行。
在安娜别墅买一束玫瑰，在栈桥穿过拥挤的人潮；在西陵峡路感受海风吹在脸上的自由与微凉，在信号山山顶看西沉的夕阳与华灯初上。
红瓦绿树，碧海蓝天。时光很慢，春光正酣。
即使拍出来的照片毫无构图，甚至有些照片严重虚焦，也丝毫不妨碍二人看清照片中对方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表情，以及每一段笑声。那是当下最真实的记录，是最具体而微的快乐，也是日后最鲜活生动的回忆。
在旅行的最后一天，文凝凝坐在琴屿路的咖啡店，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奶茶，看着远处卷起的海浪，忽然出声：“肖老师，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肖伏安没有回答，只是将文凝凝的手，紧紧地握在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