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上次被骗后,尤小可忍辱负重,不计前嫌地和殷朝相处,终于盼来了周末的日子。
她也第一次进到了殷朝的屋子里,装修就是租下来时的原本样子,没有作额外的装饰。
东西很少,房间显得异常宽敞。
客厅没有沙发没有电视,只摆了一张大木头桌子,上面被摆放整齐的各种材料。
殷朝简单的穿了杏色卫衣,一条宽松裤子,一种家居慵懒风。
“你过来,先学基础知识。”殷朝摆摆手,尤小可应声而到。
“你先拿黄裱纸试和朱砂试试,用过毛笔吗?”
尤小认着这些材料,听到殷朝的问话自信的说道:“我还练过毛笔字呢。”
殷朝有点好笑尤小可这副骄傲的小模样。
“嗯,那你先看一看这个符的样子,完了我再给你画一遍,然后你来。”殷朝指着旁边打印岀来的一个图片。
尤小可内心十分激动,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起之前那次被骗的经历,有些怀疑地问道:“这是最简单最基础的吧,你可别又糊弄我。”
殷朝在尤小可狐疑的目光下点头。
没想到有一天他能别别人这么想。
尤小可看这次也不像假的,就开始观摩那张图片上的图案。
反复看了几遍,尤小可才让殷朝开始演示。
殷朝把袖子挽了上来,漏出一截手腕在阳光照射下白的发光。
手中提笔,沾上墨水,手腕轻巧灵动地活动,没有停顿,一气呵成。
怎么说呢,殷朝的笔触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池塘里一条灵活的小鱼,左摆尾右摆尾,轻巧地避开了一切障碍物。自由而又惬意,具有生命力。
刚刚起笔时,尤小可尚还能跟上,但几秒后她的大脑就宕机了。
“…”尤小可沉默了。
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她真的没看懂。
“殷朝,我可以录视频慢慢研究不。”尤小可渴望地看向殷朝。
“不行。”殷朝放下笔,把刚刚写成的纸摆在她的左手边。
果然不行。
尤小可认命般得开始回想,动笔。
好在虽然没看懂,但手法还是有记忆的。
多试多错,多错多试嘛。
嘛。
经过一上午的尝试,尤小可勉强有三张和殷朝画的有几分形似。
看着这四张符摆在眼前,尤小可和殷朝大眼瞪小眼。
尤小可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问:“怎么样,朝朝。”
殷朝听着尤小可的称呼有些嫌弃地皱皱眉,锐评道:“都不怎么样。”
殷朝的手指向了第一张“这张,你中间断了一次。”
手又移到了接下来那张“这张,有一笔画的不标准。”
紧接着是最后一张,尤小可今日上午最满意的大作,从外观看和原本几乎百分之八十的相似。
“最后这张,心不诚。”
尤小可听到最后一条下巴都要惊掉了:“心不诚你都能看出来?你蒙我的吧殷朝。”
殷朝收回了手,回道:“当然能,你画这张符上面的气很微弱,外观上过关的话还这样的效果,就只能是心不诚、不静。”
尤小可认真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那张符和殷朝的那张的区别,确实能感觉出来两者有种看不见的“量”上的区别。
尤小可无语住了,这还不能有功利之心。
尤小可认真想了想,还是不服气地说:“我看你画的时候心也没多诚啊,不也挺随意的。”
“眼睛都没睁开。”
殷朝安安静静地听着尤小可对他的指指点点,挑挑拣拣。
“我画符,你应该看我的手,而不是我的脸。”殷朝等尤小可说完后,波澜不惊地回道。
尤小可裂开了,自己给自己挖坑了属于是。
天地良心,她只是根据殷朝画前画后甚至一早上都没睡醒的样子推测,怎么就变成不认真学习了。
殷朝看见尤小可欲说还休的样子,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尤小可也叹叹气认命地开始收拾桌面上的残局。
尤小可的第一次学习以失败告终。
回到自己房间后,尤小可还是不死心回来继续拿笔画符上的图案。
没有毛笔就先拿中性笔试试,努力静下心来,连003找她想聊会天都不好意思打断她。
终于历时一下午,尤小可最后一次画符的时候忽然进入了一种很玄妙的状态,可能是传说中的心流状态?
她感觉时间的流速好像变慢了,眼前好像只有自己和手中的笔,手下的触感很流畅,像是自己在冰上滑行一样。
果然等她回过神时,这次画的比之前都要好。
虽然具体说不上哪好,但感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