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停下,清嘉便急不可耐地跳下马车,林思落叮嘱的话语停在喉间,清嘉便是穿过屋舍扑进了李韵柬的怀里。
“阿嫂!清嘉回来了!”
“哎哟!”李韵柬放下手中茶盏,反手圈住了清嘉,“是清嘉回来了!今日回来得这般早啊。清嘉,你这身子较之去之时倒是又圆润了一些!”
“哪有!分明就是衣服穿的厚实了一些!”清嘉在李韵柬怀里糯糯道。
“是是是,”李韵柬继续逗弄,“是多穿了衣服。”
林思落提着礼盒刚走到门口,听到李韵柬的话语,不禁轻笑了一声。
李韵柬抬眸看见日头下透进来的一抹倩影,那人站在俏阳底下,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只余几缕雾尘环绕在她身旁,只是这样便是迷了他人的眼。
林思落走进屋里,李韵柬也起身迎上。
目光将面前的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李韵柬不禁感慨,亲切笑道:“哟!这便是枝梨了吧!刚才初见你,还真是让人移不开眼呢!”
“夏阿嫂谬赞了。这是给夏大哥准备的生辰礼。”说着,把手里的礼盒递给了李韵柬。
李韵柬落落大方地接过了:“劳烦你们费心了。怀如还在官府里办公,还需过些时辰才能回来,枝梨便委身在寒舍坐坐吧!”
“确有此意。”林思落碰见热情大方的李韵柬,心里欢喜得紧,与李韵柬坐在大厅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聊了许久,一位乡民跑来给李韵柬传口信,说夏怀如急需一份的文书,劳请李韵柬跑一趟府衙。
李韵柬对林思落说了声失陪,便带着从书房找到的文书出去了。
李韵柬离开后没多久,南时渝便从外面回来了,看着两人撺掇在一处研究鎏邡意的背影,出其不意地出声:
“你们是要把这鎏邡意给拆了吗?”
不料南时渝这一声却是把林思落和清嘉吓了个结结实实。
两人同时转过头看着南时渝。
哦,林思落还皱着眉头。
“阿渝哥,你来了!”
“嗯,清嘉的阿兄阿嫂都不在啊?”南时渝问道。
“夏大哥急需一份文书,夏大嫂给他送过去了。”林思落从刚才被吓到的情况中脱离出来,对南时渝道。
“在这呆得还习惯吧?”
“习惯习惯,宾至如归,阿嫂对思落姐可热心了!”清嘉继续摆弄着鎏邡意,“阿渝哥,这鎏邡意我参不透。”
手中的鎏邡意是清嘉从一个老伯那里淘来的,已经琢磨了大半年了,白天想夜里琢磨,始终不能窥得其中半分,实在是让人抓心挠肝。
一个月前去荞葸院的时候没带上它,今天和林思落在这闲的没事干,就拿出来和林思落一起琢磨琢磨。
结果依旧是……
在这时候,南时渝来了,那自然是要求助一下的。
“鎏邡意……世间还有人能造出鎏邡意?”南时渝小声嘀咕。
手中的鎏邡意辗转世间,已是一副黑漆模样。
南时渝揉了揉清嘉的小脑袋:“你这个年纪和阅历想要窥探鎏邡意还是太勉强。”
清嘉是南时渝见过的于器物一道天赋难得一遇的人,年纪尚幼,又有恒心,成就大器只是时间问题。
“哦,”清嘉听完依旧举着鎏邡意,“那阿渝哥这个年纪和阅历能不能让我窥探一下这鎏邡意的精妙?”
“我这是什么年纪……”南时渝自嘲一声。
林思落在一旁憋着笑,从肩膀处透出几下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