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拉着先生吃了一条街……”反正街边好吃的都尝了一下。
“?”
“!”
南时渝呆愣。
林思落干笑:“我就说这人这么仙风道骨的……”
“你确定那人……是师父?”
“都吃了一条街了还能弄错?”
南时渝脑子里没闻人木樨逛街游玩映象,以至于南时渝一直以为闻人木樨是喝露水吃花蜜的。
“我才是师父膝下二十多年的亲传弟子吧?”
林思落莫名想笑。
“南时渝,今天见了先国师,嗯……他跟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你也知道我是很喜欢听《十二里长廊》的故事的,”林思落玩着那长轴,“故事里先国师也是位鲜衣怒马少年郎。但今日一看,不觉得威严,只觉得很亲切,像家里的长辈一样。”
“那毕竟都是百年前的事了,小时候我也是很怵师父的,但是后来……毕竟也要照顾小孩子嘛,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林思落点点头,捞过南时渝的手玩:“所以先国师这是又当爹又当师父,你小时候不淘气吧?”
“我哪敢淘气啊……也就刚拜师那会不懂事,不知道自己拜的师父是何方神圣,闹事了点。”
“养孩子嘛,挺不容易的……但我看你跟清嘉在一块的时候,身上的那股痞劲怎么有增无减呢?”
南时渝眼眸深了些。
林思落沉着嗓子:“南别语!”
南时渝坏笑:“头一回听人这么叫我的字……还挺好……”
林思落生出几分恼怒,当即就要赶人,起身想把南时渝拉起来:“行了,别在我这里撒泼了,出去!”
林思落用力去拉,南时渝却是岿然不动,自己反倒是被南时渝顺着力道拉进了怀里。
靠近了些,愈发觉得林思落身上香气逼人,令人魂牵梦萦。
“这就算撒泼了?”南时渝说着就凑了过来。“怎么感觉抱着同以前不一样了?”
林思落凑到南时渝耳边,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落入耳中,立刻让南时渝红了耳根。
“我没穿束胸……”
“……”眼神下意识地往下移,林思落二指及时捏住南时渝两颊:“往哪看呢!”
“以前真是冤枉你了……”随后房内只剩暧昧声息。
血蛊,起欲之物。
感情,是一种缥缈的东西,林思落从来不会把自己寄托于一朵浮云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所以林思落从来不喜欢听什么花言巧语、海誓山盟,就算那人是南时渝也不例外。
林思落相信陶行汝和姚姝,也相信期古和期舒云,可以站在他们身前保护他们,也可以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们。
林思落也相信南时渝,可以全身心的交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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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思落跑去找姚姝问药,姚姝很爽快地给了,不仅如此,还碰到了苏凌峰……
真是意料之外……
林思落又凑过去打招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要求一截根茎。
经过昨天一事,苏凌峰自动把林思落归为闻人木樨那一边的,最后被林思落纠缠得没办法,直接又现了原形,站在水池边上晒太阳去了。
林思落伏在一旁:“琼南竹,我就要一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了,都是一个世间的,你们精怪应该也知道投桃报李的恩德,你……”
苏凌峰又像昨天那样把枝叶收回去了……
林思落就奇了怪了,这琼南竹跟先国师不是旧时好友吗,怎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琼南竹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呢……
最后还是倚靠姚姝出马才迂回的让苏凌峰给了一截根茎。
林思落低头看着那截来之不易的琼南竹根茎,心里感慨万千。姚姝与林思落并肩走着:“沛儿的身体最近不适?”
“没有。最近要练一味药,需要的稀罕灵药比较多,也快凑齐了。”
“沛儿与那南别语相识多久了?”
林思落瞬间明白,话说起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我跟他年少相识,算起来也有十几年了。中间断了来往,几个月前才又碰上。”
“沛儿……”
姚姝还要说点什么,林思落却是已经打断:“姚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凌沧现在是狐狸豺狼聚了一窝,我知道付出,也明白怎么保护自己。另外,我相信他。”
姚姝也实在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林思落回到渝落轩时,闻人木樨坐在亭落里自弈,看到走过来的人影:“枝梨,过来陪我下一盘棋吧。”
“好。”林思落在对面坐下接过闻人木樨递过来的棋子,“先生,我刚才去找了几味药,时渝他用得到。”
林思落双手把一个盒子放到闻人木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