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町记事(2)三修(2 / 3)

恶鬼干脆破罐子破摔发起了最后的反击。

触手飞向原本应该被当作储备粮的残尸,但却在下一秒被火光干脆斩断。

意图最后一下补充体力的恶鬼后路被切断,额角青筋暴起却生生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狂笑:“反正只是食物残渣,最精华的心脏早就已经被我吃掉了,剩下的这点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小菜哈哈哈哈!”

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

根据受害人的表情和伤口上来看,他们的心脏都是活生生地被掏出来的。

残留在刀刃上的触手黏液被利落的甩掉,杏寿郎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超出平常的冷静。

“……心脏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是吃起来味道特别鲜美?还是所能提供的营养最多?”

闻言恶鬼的笑容从一开始的癫狂转为更多的狡猾与恐怖:“味道很重要,营养也很重要,不过手插进去抓住心脏在胸腔里搅动,最后一把拉出来的感觉更好哦,会看见非常美妙的表情哦……”

声音扎进耳朵里,还有眼前这只鬼张狂恶劣的表情。

似乎有哪里不一样,又似乎有哪里完全一样。

童磨。

这个名字再次从杏寿郎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无限城一战中他和蝴蝶以及其他两位后辈共同消灭了童磨。

但在烟灰中逐渐消散轮廓的童磨,他张张合合的说话口型,轻描淡写的眼神,以及最后那个轻飘飘的微笑,无一不是在嘲讽他,又反复提醒。

被钉住的四肢。

被掏出的心脏。

冰锥在身体里一点点融化到底有多么多么多么地漫长。

以及直到最后的最后,他才知道原来炎之呼吸中有三个十分能克制住童磨的型。

那是之前他无论怎么研习也无法参悟的三个型,而这三个型无论先学会哪一型,阿温都不会遭到那样的对待。

而他并非是没有机会在那之前学会那三型的,只要他愿意低下头,一而再再而三地请教父亲。

但他没有,他始终觉得,总有一天他能靠自己打破父亲对人生的束缚观点。

他想成为超越父亲,超越父亲心中那个目标高塔的存在。

他想告诉父亲,炎之呼吸也很优秀,虽然它是从日之呼吸衍生而来的,但是也能够超越日之呼吸。

但是,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个局面呢。

在自己本能够的情况下,却不能够,最终导致阿温的死亡。

细算起来,或许还有更多更多的人。

战争结束过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愧疚里,那些说不出的痛苦一日日加深,直到某一天,也不知何时,成为心脏里的一滩既不会流动也不会消失的湖水。

连呼吸法都学不全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当柱呢。

“你看见过吧?你肯定看见过吧?是不是非常美妙非常——”

住嘴。

一切到此为止了。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随着鬼头落地的声响,火焰入鞘的熨烫将他从回忆的漩涡中拉回现实。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像丝线一样的东西断裂,软趴趴地飘落在地。

只是微闪了一下,便立即消失。

“为什么我会被你小子……”

在触及到那双平静无波的金红时,原本还充满不甘的恶鬼却突然噤了声。

身着火焰羽织的金发青年就那么默然无声地站在那里,他盯着它。

站在炼狱里的人在盯着它。

他要盯着它被烧成灰,成为尘土,一阵再也不会有威胁力的风。

他怎么会输呢。

站在烈火里的男人,怎么会输呢。

在恶鬼怔然的目光中,羽织随着青年转身的动作轻轻扬起,那抹鲜亮如同熊熊燃烧的火把,于波涛暗涌的黑夜渐行渐远。

大风吹起山林间的枫叶,扑散了一捧灰尘,遮住了些许焦痕,掩盖了部分回忆。

但落叶的声音好像彼此摩挲的沙粒,带来一些细微的错觉与幻影。

这只可以施展幻术的恶鬼让杏寿郎不禁想起当初的下弦一。

其实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已经算是十分遥远的记忆了。

只是。

顿了顿。

杏寿郎最终还是将目光移向别处。

他抬头望天,秋天的月亮是十分好看的,光色柔净,亮而不灼。

月之下,山体连绵,凉露白霜。

他的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锷,忽然间好像有片落叶落在他的脚背上,轻微的痒意让他回过神,他低下头,脚步却只有干涩的土地,他继续往前走。

树的分叉在变化,又好像都别无二致。

他似乎已经走了很久,下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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