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pm
白鸟泽学园高中部,学生宿舍楼
水鸟叶月背着画架坐在花坛前。
底裤袭击事件过去没多久,事件的始末越传越离谱,就差编出一部集伦理、情感、悬疑和恐怖为一体的八点档狗血大剧来了。
下午放学时班主任拦住水鸟叶月对她说,水鸟同学,恋爱是自由的,你不应该强迫别人。
水鸟叶月血压飙升。
她强迫谁了?牛岛若利还是白布贤二郎?那对搭档之间的气场太过神奇,以至于水鸟叶月都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应该装作无事发生主动离开他们的世界。
真是够了。
少女将双手插在头发里,无语凝噎。
排球部的王牌小跑着从花坛前路过,看见坐在那里的少女,牛岛若利迟疑了两秒钟,最后还是折返回来对她打招呼。
“水鸟?”
被点名的人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皮,“是牛岛学长啊,晚上好。”
“晚上好。”牛岛若利说,“你在这里写生吗,这里光线太暗了,对眼睛不好。”
“没有,我只是在想牛岛学长的内裤是什么款式。”
牛岛若利:“?”
你对内裤的执念是否有些太强了?
“哦对,这会儿白布不在,没人妨碍我。”少女脑门上骤然亮起了硕大的电灯泡,“牛岛学长,能拜托你把裤子脱一下吗?”
牛岛若利:“???”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护住了裤腰。之前水鸟叶月飞扑后双手用力扯白布贤二郎的裤子的动作太过流畅和熟练,牛岛若利总觉得水鸟叶月大概是在私底下也练习过扒人裤子。
或许搞艺术的都有点怪癖。
说不定她想看他的内裤也是出于艺术需求,比如新的画作需要灵感之类的。
牛岛若利又动摇了。
他觉得给水鸟叶月看一眼也不会掉块肉,反正只是看内裤又不是让他□□,就是得换个地方——花坛人流量极大,不适合公然脱裤子。
为艺术献身是一件光荣而高尚的事情。
听说美术部还会聘人脱衣服做模特,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对了。”
牛岛若利突然想起什么般对水鸟叶月说。
“其实上次白布内裤上的小鸡……是白色的。”
水鸟叶月:“?”
你看学弟底裤,你也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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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pm
坂下商店
“今天已经到闭店时间了,”乌养系心试图把八爪鱼般黏在店门口电线杆上的某人撕下来,“你该回家了。”
“我不,”鲤沼由实负隅顽抗,“休息时间不该是乌养先生和我恩恩爱爱love love吗?我为什么要这么早就回去?”
武田纪子露出“我受不了了这是什么智障”的表情。
她早知道鲤沼由实放弃思考时不正常,但她也确实没想到对方会如此不正常。
“没有人想和你恩爱,你清醒一点。”乌养系心濒临崩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绝对不会!”
“我不信!”鲤沼由实振振有词,“你看我长得这么可爱,你对我就没有那方面的冲动吗!”
“……我为什么要对飞机场有冲动!”
乌养系心大吼。
然后他听见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于是倒霉的未来教练下意识抬起头,他那刚出院的爷爷站在电线杆旁边,老人手边还放着一袋乱七八糟的食材,他大概是来看孙子的,乌养系心前两天跟奶奶打电话说自己想吃寿喜锅,估计他爷爷是得了命令专程来跑这一趟。
乌养一系面无表情地捏了捏拳头,骨头摩擦间发出“嘎吱嘎吱”的恐怖声响。
“我可不记得我把你教成过人渣。”某种意义上身子骨其实还算硬朗的老人向前横跨了两步,“系心,这个小姑娘身上穿着的是乌野校服吧?”
于是乌养系心成功在两位学妹面前被亲爷爷放了烟花。
没有爆炸特效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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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pm
坂下商店
武田纪子抱着书包,左手压住裙摆边缘,右手从路边捡起一根树枝戳了戳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未来教练。
“没事吧?”武田纪子小声问。
“暂时还死不了。”倒霉蛋乌养系心回答道。
早在被鲤沼由实纠缠上的时候他就预见了如今的情况。且不提二人的年龄差,光是鲤沼由实那病歪歪的外貌,搁谁都不会相信他才是天天沉浸在被对方捏爆的恐惧中的那个。
按照一般思路,成年男性和未成年少女纠缠,有问题的肯定是前者而不是后者,就算后者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