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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丫头片子,给老娘起来,看我不打死你……”

陈姝恢复意识的那一刻,听到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声。稍微动一下,浑身上下疼痛不已。

阳光刺眼得很,微眯着眼观察四周。

面前说话的女人拿着木棍不断走近,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好啊你个白眼狼,为了一点吃的竟然装晕。别以为你嫁人了老娘就没办法收拾你。你哥读书那么辛苦,你这个当妹的连点吃的都不肯拿出来,真是白养你了……”

不等陈姝反应过来,女人手中的柴火棍子高高扬起,眼见着就要重重落在地上那道瘦弱身躯上。

她眼神里却没有丝毫不忍心,嘴里不停的骂着,比从早叫到晚的知了还聒噪。闹得陈姝不仅身上疼,脑仁儿更疼。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陈姝不是任人打骂的性子。这一棍子下来,她还有没有小命都是个问题。

一瞬间往旁边地面迅速滚去,躲开了将要落在她身上的木棍。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女人,耿直的问:“你是想打死我吗?”

陈母见她躲开,心底很不高兴。这死丫头居然敢反抗了,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但想到来的目的,她忍住了。

木棍一扔,一边大摇大摆的往堂屋走,一边理直气壮的指使:“你是我闺女,我打你怎么了,那是你该打!起来了就去拿吃的出来,等下去地里帮着我干活。”

这时节地里正需要人,耽误不得时间。

陈姝从她的几句话里,很快提炼出几条关键信息。

这具身体嫁人了,面前这凶神恶煞的女人是她妈,这里是嫁的那男人的家。

陈姝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挡住陈母想要进屋的举动:“我嫁人了为什么还要帮你干活,我自己家就不用干了?”

陈母奇怪她说话的态度,但没多想:“凭我是你妈。你挡住我干什么,是不是屋里有吃的……”

隔壁的张大娘昨天下地时扭伤了腰,今天没去地里。听到祁家院子里的大动静,没上去惹一身臊,扶着腰赶紧去地里通知祁家小子。

夏收,旱地田地里的男人女人佝偻着身躯,汗流浃背,埋头苦干。

田埂上站着监工员,抬头低头在本子上勾勾划划。

“祁家小子,你赶快回家吧,你媳妇要被你丈母娘打死了。”怕来不及,张大娘大老远就扯着嗓子喊。

陈家那疯婆子下手多重,她最近见识到了。完全是把亲闺女往死里打啊。

在高粱地挖地的祁寒动作一顿,臂膀裸露在外的皮肤被晒得发烫。豆大的汗水从略瘦削的俊脸庞掉落,钻进干的发裂泥土里,消失不见。

手上脚上沾满了草屑和泥土,身上的灰色背心湿得能拧出水来。

即使如此狼狈,祁寒仍旧是人群中最惹眼的那一个。

村民们私底下议论过不少次,说李老头运气好,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孩子。不说别的,祁寒打小光是那张脸就比村里那些调皮捣蛋的男娃看得顺眼多。

十六七岁,个子就噌噌噌的往上长。

村里比他矮的没几个,脸也长开了。路过的人,高低多少瞥上两眼。

张大娘的一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扔进了平静的湖水里,荡起涟漪一片。

周遭上工的人难得有个话题可说,瞬间就热闹起来了。

祁寒拿着锄头的手握紧,低垂的眼眸漆黑如墨,闪过一丝厌烦,很快消失不见。

果然是个麻烦……

他放下锄头,和监工的人说了一声,往村子跑去。一副着急忙慌的神色。

沿途路过好几片土地,村民们的说话声传入耳朵。

距离张大娘近的女人,没忍住说:“张大姐,到底啥情况啊?陈家那不要脸的又去找那丫头了?”

“是啊,嫁进去一个月,这都讨上门五六次了。唉,陈姝那丫头也是命苦,摊上这么一对父母。谁家闺女嫁人了还当老黄牛使唤啊。”

陈姝在陈家过得猪狗不如的生活,村里人多少都知道些。

甚至觉得嫁给一穷二白的祁寒,都比待在陈家好得多。但除了嘴上说说,她们也管不了什么。

“这陈家时不时上门闹一阵,小两口的日子,怕是难过哦。”

“谁说不是啊。我看除了陈平河这当哥的,没人在乎那丫头的死活。可惜他又不能时刻盯着,遭罪啊。”

旁边被陈老婆子占过不少小便宜的刘大娘,恶狠狠的说:“陈家做了那么多肮脏事,早晚得报应。”

陈姝偷拿家里的米粮和钱给陈家,祁寒看在眼里,一句话都没说。

早在被逼娶了陈姝,他就知晓接下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

之所以没拒绝,他就想看看这恶心的陈家人,到底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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