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次仗打的怎么样,那个冀州侯为什么要造反啊?”温予麒一直很好奇,自己的儿子还在别人手里,冀州侯是怎么下定决心谋反的。
“冀州侯苏护拒不纳贡,还狂言永不朝商,大王下令平叛”崇应彪说。
苏护?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温予麒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到过。
之前听孙子羽说的,八百质子应该就是来自不同地区的大大小小八百个诸侯的儿子,商朝所说的冀州应该应该是块不大的地方吧,每年的朝贡拿不出来也是正常的吧,地方不大,还要年年上贡东西,估计也是被逼急了。
“仗都已经打了很久了,还是大王派主帅亲征才顺利平定了叛乱,主帅英明神武,那个反贼苏护的头都被砍下来献给了大王做酒器,他的女儿苏妲己也被主帅献给了大皇子。”崇应彪接着说。
温予麒一下子不知道应该先震惊哪件事,是用人头做酒器,还是苏妲己。
用人头做酒器这种事在古代是一直都有的,温予麒记得宋朝有个皇帝的头骨就被做成酒器了,到了明朝的时候才被入土为安。
至于“苏妲己”这三个字几乎是让温予麒的脑子炸开了花。
我说怎么苏护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原来他是苏妲己的爹啊,不对啊,她是不是出场太早了,还有被献给大皇子是什么鬼啊,殷寿这不你自留款吗?怎么送给你哥了,你也不像那个大方人啊。那这个苏妲己现在到底是人还是狐妖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温予麒为了不让崇应彪看出自己的慌乱,只能继续找点话题。
“那苏全孝呢,他父亲就没有顾忌一下他吗?”温予麒问道。
提到苏全孝,崇应彪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
“他?他不过是个弃子罢了,当他父亲把他丢到朝歌,不管他的死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已经是个弃子了”崇应彪越说越激动,说完“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手握成拳,微微颤抖着。
温予麒想到了一句话“他是今日我,我是明日他”,崇应彪估计从苏全孝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个被放弃的质子,还是被自己的亲人所放弃,自己说不定有一天也会步他的后尘,这谁能不绝望呢。
不止如此,苏全孝还是属于北方阵的,是崇应彪的手下,就和金葵,孙子羽是一样的。
看到和自己朝夕相处多年的兄弟死在面前,这种打击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崇应彪虽然表面不说,估计心里也难过的不行。崇应彪没有表现出来估计一半是性格原因,另一半应该是怕整个北方阵受到牵连,被大王猜忌,这么说他也是个好领导。
温予麒站起来,走到崇应彪面前,把手放在他肩膀上。
“都过去了,我知道说再多话都没有用,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只能接受。”温予麒安慰他说。
“对不起,我失态了。”崇应彪低声说。
“没事的,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可以跟我说。”温予麒笑着朝他伸出了手。
崇应彪看着女孩发亮的眼睛,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谢谢你。”
温予麒回握了他的手,说:“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睡。”
“好,你也早点休息。”
温予麒回到榻上,掏出笔记本,开始写日记:
20xx年x月x日:我已经穿越到这里48个小时了,这儿的人都还不错,我也交到了几个朋友。
我发现纣王这个人似乎精通pua大法,崇应彪,孙子羽还有死去的苏全孝都深受其害,这或许和他们过早的离开家,在心智还不成熟的时候就被纣王洗脑的原因。
苏妲己似乎是过早的出场了,她出现了是不是就代表着纣王快要上位了,但是纣王现在只是二皇子,不出意外的话继位的应该不是他啊。
崇应彪挺好的,就是心里压了太多事,用坚硬的外壳伪装了自己,实际上未必是个坏人,他应该很想向纣王或者是他父亲去证明自己,如果以后有一天殷商和西岐开战,他的命运又会如何呢,有点担心。
温予麒把笔记本放下,感觉眼皮渐渐沉重,一股睡意将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