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博览群书的令狐源,在看到这行字时也不禁的愣住了。
站在一处的李青莲不由的暗笑。
这都看不出来?我要是拿到街边交于乞丐看,那都得答的出来。
他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转身面对众人:“此画乃□□之物,万不该脏了各位的眼,我这就让下人拿下去。”
“瞧二公子说的,其实这也没什么。”刘伯堂上前拦住要收画的春福,指着那幅画大声道,“对于这幅画,我想到了一个很精彩的故事。”
沈菱烛预感大事不妙,拿起古琴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走了。
刘伯堂看了幅画卷,满脸□□的开始编起故事:“有一个卖身不卖艺的□□,她长得很美丽,世上千万女子不及她一人。但她很会勾引人,于是在一次大好的机会下,她与一个醉酒的公子发生了一些关系。”
邢漪房慌乱的眼神四处乱瞟,心虚极了。徐云瑶满脸黑线,恨不得马上起身杀人。
而在场的其他人却是听的津津有味,不时还发出心领神会的笑声。
刘伯堂不知其中的玄机,见众人听的很有味道,继续滔滔不绝的讲道:“那个公子家的婢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在正室面前走漏了风声。那叫一个气啊,当晚就气病了。”
“正室逝去后,那公子为了掩人耳目,将怀了身孕的□□抬进门。哎呀,啧啧啧,这故事要是当真的发生,那可就是天底下的笑话。”他口无遮拦道,“虽说都是正室,但这续娶与原妻总是不一样的。再说了,这要续娶也得娶个身份贵重的,结果却娶了一个□□出身的。哈哈哈,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当正室的,当真是……”
“够了!”忍无可忍的徐云瑶一下子站了起来,发了疯似的上前去扯那幅画卷。
令狐源轻皱眉头,对一旁的侍卫吩咐道:“把她按住,带下去。”
被带下去的徐云瑶还在那里呐喊:“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一场轰轰烈烈的宴会在这种闹剧中收场。
令狐源在经过李青莲身边时,不屑道:“小儿把戏,自作聪明。”
李清莲小声的回应他:“二公子过奖了。”
他注视了片刻,便收回目光,转过回廊,就不见踪影。
她没有心情去管令狐源,而是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只是今日那个沈姑娘救了自己一命,必当当面感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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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花飘飘,杨柳依依。小桥嫁于溪河之上,桥下溪河叮咚叮咚的流着,让人心里舒畅。
优美的琴声随着指尖的拨动,发出令人陶醉的声音,让人不禁停下观赏。
李青莲本想上前向她道谢,又不忍心打断这美妙的乐曲,只能暂时躲在小假山后等待她弹完。
美人鼓乐琴,谢人山后听。
邢朴刚好路过,听到优美的乐曲,不禁拍手夸赞:“听闻沈家擅古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沈菱烛停止弹奏,抬起眼皮看着他:“我也听闻邢大公子是最有涵养的,今日打断小女子弹琴,这是何意?”
“呵,你这人好没趣啊,夸你也不行。”邢朴坐在她对面,拨弄着琴弦,“我是一介粗人,听不懂你弹的乐曲,也只会说好听。你这么的孤傲,又没有情调。不要说我了,是个男的都不会看上你。”
她理都没理他,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的手:“这琴中藏针,如若邢大公子不想伤到,就把手拿开。”
“不就是针吗,我当真就不怕了。”他犯贱的在古琴上乱摸,当手在次碰到琴弦时,突然被窜出来的红色小火苗烫了一下,“哎呦!”
“她让你把手拿开,你听不见?”
边上突然站着一位身村高大的少年,看着邢朴的眼神带着刀光,连肩头上趴着的狸花猫对他也露出厌恶的表情。
少年双手环抱,左手的手张开,顿时将古琴上的红色的小火苗收了回来。
躲在小假山后的李青莲看呆了。
那个少年……居然能操纵火,当真是厉害。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萧家刚上任的宗主。”邢朴站起身,看着少年,“你们萧家自古以来就搞一些不正道的小法术,四处祸害人,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肩膀上的狸花猫弓起背,两只耳朵向后折,喉咙里发出低吼声。
他用手抚摸着它,安抚道:“没事没事,不生气。”
少年并没有对邢朴刚才说的话表示出厌恶,而是面带微笑问他:“你既然都吃不到葡萄,又为何厌恶吃到葡萄的人?”
意思就是骂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你……你竟敢骂我!”他瞬间暴跳如雷,“萧翊,你别以为自己是宗主,身份比我高一等,我就不敢对你动手。”
萧翊张开双臂,带着挑衅的表情:“我就站在这里,你有本事就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