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枝道害怕到了极点。余光在刀尖上,双腿轻轻打颤。
他要割她耳朵?
“告状?”明白右手握刀,骨节突出,用刀面碰了碰耳肉。
“没...没。我的意思是,告诉。告诉我妈明白在班上成绩优异,是我学习的大榜样,您听错了。”枝道笑了笑。
明白还是那副漠然,刀面又贴了贴她的耳垂。
“广播站?”
枝道连忙一拍手,“我在广播说传你的事,就是夸你。你误会了。”
“夸我什么?”
他也忒不要脸,这是变着法威胁她夸他。无耻!她也是个有尊严有脾气的人,想听她夸他,呵,下辈子。
明白的刀轻轻动了动。
枝道:“就夸你帅气,学习好,身高高,手指长,头发短,校服干净这些啊。我这人就词穷,想不出形容词,你别介意啊。哈哈。”
明白:“刚刚,你看错了。”
“对对对。刚刚发生了什么,诶,我怎么记不住了。哎呀,我这破记性就老要忘些特、别、不、重、要的事。”加重某五字的音量。
“嗯。”
他的刀利落收了。
枝道感觉耳朵一阵细微的刺疼,她向伤处摸去,放下时,手指上都是血。
她呆了,愣愣地看向他。
明白愣了下,抿唇。
“别乱说。”他双手放进兜,眼里冷意,“如果你想喝用你耳朵泡的水…你可以试试。”
枝道低了头,捂着耳朵。
混蛋。
枝道是真的心理恐惧他了。她提心吊胆过了一周,枝道看他又回到那时:不理不睬、绝然于世、一点也不在意。
她长长松了口气。
太好了。
陌生人关系,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