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壑清:【好的,到时候见!】
微波炉“叮“的一声,林壑清把手机搁到一边,打开微波炉的门,等盘子晾凉。
她撑着桌子一角,若有所思。
关于温峤,她毕竟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这个人的生平、秉性等等她都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她自然也是半信半疑。
诚然,她一穷二白,没什么值得被温峤骗的,但毕竟现代社会变态多,她这样的独身女性,还是注意一些。
林壑清点点头,肯定自己的警惕: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对她又是讨好又是巴结,她当然要适当查一查了。这多正常?
这完全正常!林壑清再次点了点头。
昨天和温峤分开后,她上网搜了温峤的名字,又顺着链接找到了温峤名下关联的公司,而后又找了温峤公司这几年的涉诉情况。
然后林壑清就发现温峤公司的外包律所是她师兄的律所。
这么水到渠成的事,她不查都对不起这命定的缘分!
林壑清倒不是想把温峤查个底儿掉,她也没那个实力,只是起码得确定温峤不是做了个套,来骗她这贪钱的傻律师就行。
林壑清到的时候,李博然已经点好菜了。
他招呼人过来:“师妹!这里!”
林壑清加快步速,有些气喘:“我下次一定要比你先!”
李博然给她抽了张纸巾让她擦汗,无奈地说:“次次踩点就算了,你怎么做到次次都立Flag的?”
林壑清咧嘴一笑,耍无赖:“我什么时候次次踩点了?说话要讲证据好吧?”
“少说些废话,你叫我吃饭什么事?”李博然了解林壑清。
她现在是不爱师兄爱孔方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花时间和金钱请他吃饭的。
林壑清在师兄面前无赖惯了,嘿嘿一笑,默认了自己是有事才找他。
“师兄,我想问问你去年的一个案子,温擎诉云极,你还记得是什么情况吗?”
李博然也不问林壑清问来做什么,直接捡能说的说:“就是个简单的合同纠纷,云极超期不履行债务,温擎就把对方给告了,好像后续的合作也都终止了。”
林壑清问自己真正关心的:“你们所负责温擎的诉讼业务是吧?就你观察,你觉得温擎这个公司怎么样?”
李博然诧异问:“他们有案子直接就转给我们了,也到不了你头上啊,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林壑清摆手:“不是!嗯……是……我一个朋友,她想入职温擎,托我打听打听这公司的风评,还有老板的作风、能力什么的。”
说完,她笑着补了一句:“师兄你放心!凭我这三脚猫的本事还抢不了你的饭碗!”
李博然扫她一眼,说:“我还差你那一口饭?说了叫你来我们所,你不来,现在不好混吧?”
林壑清尴尬一笑:“我这不是知道自己什么水平吗?就不过去给你丢人了。等以后好吧?等以后师妹我混成大律了,我肯定去你那儿好吧?”
李博然白她一眼,不屑道:“我们所缺大律师吗?你来我就收吗?”
林壑清讨好地给李博然推过去一杯茶,说:“师兄,别说我了,说温擎嘛!”
李博然哼了一声,接过她推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说:“温擎嘛,配合度高、付费干脆,是我们这几年最喜欢的客户之一。
至于从你朋友入职的角度来说的话,应该算是个不错的选择。配合度高说明公司效率高,部门之间扯皮少或者说就算扯皮也不耽误干活,而且公司的财务我们查过,没什么雷,算是个稳健发展的公司。
至于老板……年龄不大,能力很强,不太好说话,蛮有原则的。”
林壑清追问:“具体呢?怎么个有原则?”
李博然挑眉:“你知道的,我也不好说客户的坏话,我只能告诉你,当时底下人抓阄决定谁去见他。”
林壑清震惊:温峤这么可怕?
李博然笑她:“你这么震惊做什么?难道是你打算改行?去给他做法务啊?”
林壑清摇头,“那怎么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人生理想是财富自由好吧?当法务怎么财富自由?”
李博然说:“那就好。真活不下去了来找师兄,别逞强。”
当年林壑清毕业,他三催四请让她去信达,她偏逞强,说自己能力不够,不叫他给她开后门,自己咬着牙找了个小所。
在里面混到了执业证,才跳到一个好一点的律所。
林壑清知道师兄对她好,连声答应:“好的,会的,下次一定。”
突然想起来温峤说的朋友,林壑清接着问:“欸,师兄,你知道有什么和温擎合作比较多、资金来往频繁的公司吗?”
李博然止住笑意:“你问这个做什么?刚才那些已经足够帮你朋友做决定了,如果还不能,就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