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也捧着可乐罐喝了一口,摇了摇头,回答说:“来帮忙的。”
“那个店主,你和他很熟吗?”陆悯看向店门口,那个男人正在外头和那几个出了名的玩咖说话,他的目光变得不友善起来,“你和他是朋友吗?”
她想到程策也就来气,于是语气很不好地说:“不熟,谁和他熟。”
说是不熟,话语中却十分亲昵,陆悯眸光一暗,他咽下气泡水,有什么东西好像将他的五脏六腑都酸胀地填满了。
他把空了的罐子丢进垃圾桶,说:“不熟的话下次直接拒绝吧。”
他果然,很不喜欢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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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中最后一枚球,程幼也抬起球杆,看着桌球滚落袋中,往皮头上擦了擦巧粉,老三替她摆好了三角球框,她接过手来在桌面晃了晃,这时,站在窗边的蛋糕店小弟突然惊呼:“老大,姐夫来了!”
程幼也不悦地“啧”了一声,骂他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你们是不是都暗恋陆悯啊?以后你当我姐行吗?然后我喊陆悯姐夫。”
看着程幼也的脸色,小弟认怂,不敢说话了。
程幼也把球杆丢给老三,被他手忙脚乱地接住,在下楼前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老三,你上次和我说刘奉君退学之后干嘛去了?”
谢戎如实回答道:“他爸妈觉得他考不上大学,把他送球馆打野球去了。”
程幼也眉头一紧:“咱们这儿附近的野球馆在哪儿啊?”
谢戎不明所以:“永平路吧,有个俱乐部。”
程幼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披上校服外套,朝他们摆了摆手,说:“你们玩儿吧,明天把钥匙还给钟煜就行了。”
等程幼也彻底没了影,小弟才敢凑到谢戎面前问:“三哥,姐和姐夫真没戏了吗?”
这伙人里,除了钟煜和许结年,谢戎跟程幼也的时间最久,话少嘴严办实事,和程幼也有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钢铁兄弟情。
谢老三摸了摸下巴,看向窗外,陆悯这小子,模样确实是一等一的好,不怪老大色令智昏鬼迷心窍,但他个人持怀疑态度:“还有老大拿不下的男人?”
“老大这几年拿下过几个男人??”
“那确实是一个也没有。”
被老大打趴下的男人倒是不少,这也算是一种拿下了吧。
程幼也从楼上下来,语气轻松地装作和陆悯偶遇,陆悯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稍微惊讶了一下,然后把手机收进了口袋里。
程幼也刚准备和他搭话,这时,她身后二楼的窗户突然被拉开,蛋糕店小弟领着游戏厅里的一群人齐声大喊:“姐!夫!好!”
声音直破云霄,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程幼也的脸直接绿了,当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后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们骂道:“蒋好奇你不要命了啊??!”
这群人撒完野,窗户一关,飞快地消失在窗前,把程幼也一个人晾在原地,留给她无尽的尴尬和无地自容。
程幼也压下怒火,转过身十分难堪地跟陆悯解释:“你别放在心上,他们就是起哄我,和你没什么关系。”
不料陆悯居然没有露出被冒犯到的表情,反而十分平静地反问:“他们平时也这么起哄你和别人?”
这是什么脑回路?
程幼也只好强行解释道:“偶尔吧......”
陆悯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这是你送钟煜的游戏厅?”
程幼也点了点头,自然而然地和他并排走在了一起,没走多远,陆悯就把她换到了马路内侧,她在路边摊买了一包糖炒栗子,边走边剥了一把栗子肉,催陆悯伸手,陆悯介意和人过分接触,却在催促声中忘了拒绝,圆滚滚的栗子肉落在他摊开的手掌上,让他怔了几秒。
伏北高中附近小路的路灯,隔几个就有一个是坏的,晚上到了行人车辆少的地方,就是一片昏暗。
程幼也最近觉得自己的视力越来越差,到了特别黑的地方,偶尔会完全看不清,她下意识又靠得离陆悯更近了一些,手臂时不时蹭在一起,陆悯把手踹进了口袋里。
程幼也低着头,盯着光亮处两个人的影子,手指在袋子里翻动着栗子壳,鼓起勇气强笑着说:“我之前答应不喜欢你了不会不算数的,我觉得咱们俩做朋友也挺好的,就像和钟煜许结年他们一样,你不用有什么负担。”
她逐渐意识到自己或许和陆悯真的不是一类人,以后也不会走上一条路,学生时代的喜欢多么无用,何至于绑住这么一个光芒万丈的人呢?
陆悯脚步一顿,程幼也跟着停下来回头看他,问:“怎么了?”
陆悯眼睫垂了垂,继续迈开步子,说:“没什么。”
程幼也嘴唇动了动,想再说些什么,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突然,两盏平行的车大灯照向他们,程幼也敏锐地回过头,只见一辆吉普车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