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鹏涛和络伊兰带陈最来到学校的医务室,医生检查了一下陈最的伤势,道:“不严重,冰敷一下就行了。”说完不知道要去忙什么事情,就离开了医务室。
陈最在凳子上坐着,络伊兰在旁边陪着她,蒋鹏涛去拆了一个冰袋出来。
“拿着,放在头上按一会。”
陈最接过冰袋冰敷。
医务室空调打得很足,陈最三个人静默地坐着,陈最和络伊兰并排坐。
蒋鹏涛坐在陈最对面,他偷偷看向正低头敷冰袋的陈最,陈最身旁的络伊兰心灵感应一般,眼神嗖地一下抬起,将蒋鹏涛抓了个正着。
“偷窥陈最?”
“……”
陈最也抬头看他。
络伊兰打量蒋鹏涛,“有事情要说?”
他摇头,说:“没有,就是觉得有点抱歉,我们踢球的时候太不注意了。”
陈最:“没事,你们也不是故意的。”
蒋鹏涛点点头,那一瞬的眼神又被络伊兰抓个正着,络伊兰嘿嘿两声,说:“你干嘛总是偷瞄人家陈最啊,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一个大男人这么害羞做什么。”
陈最心里一动,敏感察觉周围气氛变化,她盯了络伊兰一眼,希望她不要乱说话,奈何对方根本不看她。
蒋鹏涛被络伊兰说得脸红起来,他也觉得自己在女生面前这样确实不像男人,也不忸怩了,看着陈最,笑着说:“陈最,我们之前见过,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陈最疑惑:“啊?”
蒋鹏涛说:“就是大概一个月前吧,我在老师的办公室写作业,有一道题目不会,你还教了我的。”
蒋鹏涛这么一说,她就想起来了,陈最是物理课代表,去物理老师办公室送作业的时候,物理老师正好也教蒋鹏涛班的物理,就让陈最教了蒋鹏涛几道题目。
想到这里,陈最就对蒋鹏涛印象更加深刻了。
蒋鹏涛球踢的好,人说实话也长得挺不错,宽肩窄腰,身高腿长,就是这脑子确实不太灵光。那么简单的几道物理题目陈最给他讲了好几遍才把他讲懂。
陈最点点头,说:“哦,我想起来了,上一次给你将题目来着。”
络伊兰在一边好奇地问:“讲题目?陈最你没事给他讲题目干嘛?”
陈最刚想回答,蒋鹏涛就说:“我太笨了,物理老师实在是受不了我,就拜托陈最了,结果陈最特别厉害,给我讲了几次我就全部都弄懂了。”
“......”
陈最在一边尴尬地笑笑,说:“其实还好啦,你本来就挺聪明的,只是基础知识没有打牢,所以才会反应得慢一点。”
“上一次还是麻烦你了。”
陈最保持礼貌微笑,“没有,我本来也很喜欢给同学讲题目,这样也能巩固我自己,我们班很多人都来找我问题目的。”
蒋鹏涛眉毛一挑,接下来又从兜里掏出手机,“原来是这样啊,那这样,我们加个微信,下次我有问题就能问你了,因为我们不是一个班平常也见不到。”
我靠!!!
猝不及防啊大哥!
“哈哈哈......”
陈最斜眼络伊兰,对方正捂着嘴憋不住地笑。
陈最再次转眼看着蒋鹏涛,对方正用无比殷切的目光看着自己,陈最被那热烈的眼神灼到了,似乎如果现在反悔就好像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一样。
她还是不想自己虚伪的人格被暴露在公众之下,反正之后如果他找自己慢慢冷淡他就行了。
陈最这样想着,就掏出了手机,刚刚扫完蒋鹏涛的微信二维码,蒋鹏涛就被一股大力扯到后面。
陈最只察觉面前一暗,抬起眼,看到满头大汗的沈确。
离得近,陈最闻到沈确身上清淡的味道。
你说怪不怪。
他刚打完球,全身都是汗,但身上的味道依旧是干净的。
“你干什么!?”蒋鹏涛被人从凳子上拎到后面,没好气地说。
“滚!”沈确更加没好气地骂道。
他看都没看蒋鹏涛一眼,低头看着陈最,托着她的脖颈,然后看着她的额头,低声问:“没事吧。”
陈最看着沈确关心的目光,其实她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可是一开口,沈确凑到她耳边,听见她说:“有事——”
沈确直起身子。
陈最泪眼汪汪地说:“我好好坐着的,突然间就被砸到了。”
沈确道:“被谁砸到——”话还没说完,蒋鹏涛就冲了过来,冲着沈确喊:“沈确你干什么!你拉我做什么!?”
沈确无限厌烦,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一边眼尖的络伊兰连忙过来扯蒋鹏涛:“我们走吧。”
蒋鹏涛不干,“你干什么也拉我!”
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