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笑沫和陆眠面面相觑。
姜白柠在耳机里嘶吼：“沫仔，要不要打个赌，咱俩到底谁先倒下。”
陆眠大为困惑，还剩25%的能源，房车居然停了？！
丛笑沫假装在房车屏幕上关闭无用功能，实则跟姜白柠飞速交流：“咱俩要藏好身份啊！”
姜白柠蔫坏地说：“那是你，只要我不出声，没人会发现我是AI。”
姜白柠和丛笑沫都是AI，性格截然不同。
丛笑沫是乐天主义撒娇派，能避免争斗绝不会挑起事端，跟网友对骂属实是年幼无知，当上偶像后的她柔的像一滩水，她时刻保持最佳状态，迎接无处不在的照相机闪光灯。
姜白柠则是秩序守护者，人们希望她能彻底取代人类驾驶汽车，跟丛笑沫不同，姜白柠必须面对生死抉择问题，车上的乘客跟路上的行人，她优先保护哪一个？
答案被研究员写进了代码，姜白柠必须永远将车上的乘客放在第一位。
这也导致姜白柠将自身利益和乘客利益锁死，她觉得保护好自己就是保护好乘客，自身利益永远在第一位。
丛笑沫快速翻过所有界面，她发现姜白柠多了一些功能，辐射监控，空气净化，保护罩。
“保护罩消耗的不是车身能源，我也不知道能源哪来的。”姜白柠把自己的形象变成了一条金鱼，在屏幕里对着丛笑沫吐泡泡。
丛笑沫觉得自己快要停机了，能源消耗速度比预计的还要快。
恐怕走不到基地，她就先变成一堆废铁。
陆眠提议：“我们得绕道去加油站，那里有军方储备的汽油。”
丛笑沫踢掉鞋子爬到床上，穿短裙的她险些走光，陆眠自觉扭过头，不窥探春色。
“我身体不舒服，休息一会儿，你设定好位置后，让小姜同学开过去吧。”丛笑沫说完，关闭了自己大部分功能，只留下听觉系统，闭眼躺在床上。
陆眠有些抓狂，丛笑沫突然休息，留下他一个人面对困境。
就像丛笑沫说的，小姜同学确实不是人工智能，他设定好目的地喊了好几次，小姜同学始终没出来。
哎，人工智障！
陆眠垂眸丧气，气愤的喊了一句：“小姜姑奶奶！”
“在的，有什么事~”
“……目标加油站，全速前进。”
“好的。”
*
人迹罕至的加油站，此刻像菜市场一样热闹。
丛笑沫的白色房车被一伙车队团团围住，成了蒸笼里的肉包子，插翅难飞。
陆眠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打劫军方备用油库。
“下车！”一群人对着房车叫喊。
陆眠摇丛笑沫：“醒醒，别睡了，出事了。”
丛笑沫睁开眼睛，姜白柠为她实时播报现况，她不敢暴露姜白柠的存在，装出刚睡醒的样子问：“出什么事了？”
听陆眠说完情况后，丛笑沫倒回床上，她的能源已经严重不足。
“……别睡啦！”陆眠看到丛笑沫闭上眼睛，鬼使神差伸出手在丛笑沫额头上测体温。
丛笑沫的体温高的吓人，难怪她没精神总想睡觉。
陆眠盯着丛笑沫出了神，丛笑沫脸很漂亮，身材凹凸有致，白色上衣加酒红色格子短裙，像还没毕业的学生妹。
车外的男人们虎视眈眈盯着房车，没有法律庇护的辐射区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看着一个男人持破窗锤想要砸窗，陆眠打开车门，走出了房车。
“好久不见啊，陆上校。”
陆眠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同学说：“张亮？！你怎么在这里？”
张亮捧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陆上校还是那么贵人多忘事，你举报我克扣抚恤金将我送进监狱，难道忘了？”
又一段记忆对不上，陆眠的记忆里，张亮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却遭人诬陷克扣抚恤金被判刑送进监狱，战友们多方奔走为张亮喊冤，张亮却死在狱中，成了一桩悬案。
重生之后，举报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张亮眼角抽动，上前狠狠踹了陆眠一脚，掀开前胸的衣服，一道刀疤自左上至右下贯穿上半身。
“误会？这身刀疤拜你所赐，我跪在地上求你放我走，你铁石心肠无动于衷，亲手抓的我，你难道全忘了？”
陆眠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仰头望着昔日好友张亮，前世的记忆历历在目，他分不清哪个才是现实。
正直的张亮跟眼前嘴角抽动的张亮重合，外表是一样的，内在的东西变了。
“给我搜！”
“老大，找到个女的。”
丛笑沫被推搡出房车，眼神呆滞低头问陆眠发生了什么。
陆眠听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