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来了(1 / 2)

宋槿仪问客人要点些什么。

客人来到一张木桌前,那上面摆着刚才谢无恙没喝完的袖子茶,客人指着那半杯茶道:“这茶闻起来不错,就这个。”

宋槿仪自然乐意有新客试茶,不过一刻就将蜂蜜柚子茶端上。

那人边喝,边赞叹味道不凡,最后听他说道:“宋娘子的手艺,不论当初的龟苓膏,还是如今柚子茶都是一绝,称得上是“独步当世”。”

“郎君过誉,不过是讨口饭吃的玩意,担不起“独步当世”这一词。”宋槿仪攫取到他刚才话中的“龟苓膏”一词,问道:“不知先生是?”

“顾府的管家。”

宋槿仪瞬间明了,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大佬还真的说了,不是贵人,也不是仇家。

这是债主啊!

是夜,宋槿仪屋内燃着烛灯,隔着薄薄的窗纸,烛光铺满了大半个院子。这院子是租店连带一起的,院子很小,只有一棵石榴树长得半人高和一间能住人的卧房,一个杂物间。

宋槿仪每日寅时起床收拾准备一天所需的食材,住在宋府不方便,只得暂住在这,又将杂物间收拾出来,让谢无恙暂住。

因为宋槿仪租店装修铺面就已经花去不少,荷包空了一半,让她不得不算计着每一文的花销,掉着白渣的墙壁,和泛黄的墙角,她选择用一块花布盖着,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破损的瓦砖,她清理掉破损的地方,花了几文钱买了油纸盖着缺口处,拿石头压住四个角,就这样将就着,只是这吱吱作响的门框使她头疼不已。

此时,宋槿仪伏在长桌前,一只手翻动着账簿,一只手拨动着算盘,她努力忽视掉令人烦躁的声音,口中嘟囔道:上个月总共盈利……二百八十两,不算房租费用,人工费,只去掉材料费,净赚……二百三十两。

宋槿仪沉默地望着最后的结果,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算错了,准备再算一遍。

忽然不知从哪钻进一股凉风,宋槿仪白日干活出了一身汗,将褙子褪去,只着一身单薄的衣衫,这冷风激得她一颤,手中的笔也随之一抖,溅出点点墨迹。

她循着风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窗棂上面那层比糯米纸还薄的窗纸翘起一角,敞开肚皮任由冷风灌入其内,将蜡烛吹得忽闪忽灭。

“刺啦——”宋槿仪立即起身的动作将椅子惯性甩开一段距离,她急忙将烛台——屋内唯一光源挪至里边,她的心腾腾地跳着,直到烛光在安全的环境逐渐变的稳定,她才松了一口气。

回首望着窗纸,思索着该如何手边有何可用的东西将它补好。

正想着,似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捏着纸边,沿着窗边仔细贴好,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宋槿仪毫无波动,有点习以为常的样子,她双手抱臂:“说吧,你明天想要街西那边的莲花鸭签,还是云香坊那面的葱泼兔。”

宋槿仪本以为大佬是个废柴,没想到大佬偶尔也能帮点小忙。

但它毕竟是一只貂,没什么良心,每次都会要一点“回报”,从一开始宋槿仪做的勉强入它口,到后来就吃腻了,想要尝尝别处的美食。

好在它知道宋槿仪没钱,找的都是云州城旮旯拐角里的小店里的美食,点的菜也不算贵,宋槿仪也就偶尔买给他,只不过令宋槿仪奇怪的是:它一只貂怎么知道哪里有这么多好吃的馆子?

大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你怕黑?”

宋槿仪沉默了半响,转身忙活自己的事,“你要是不想吃就算了,可不是我不买……”

“我要葱泼兔!”大佬立马道。

宋槿仪默默记下,继续算账,反复了两三遍,她都快将账簿背下,但结果永远都没有变化。

大佬看着她紧锁眉头,小心问道:“收入不好吗?”

宋槿仪捏着眉心说道:“我也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

“怎么讲?”

“净收入二百三十两。”

“听上去还不错,你之前给人打工不过每月二两。”

听起来确实还好,宋槿仪继续道:“平均算下来每天就是七两多,我店内最贵的饮子是十五文,最便宜的是七文,一天大约卖出六百多碗,我之前待得呢家一天不过三百多碗,不到三两的样子。

和它对比,确是挣得不错,可我还有赌约在身,还差七百七十两,远远不够!”

大佬道:“你不过新开的店,能有这样的收入已经很不错了,待下个月,收入一定会翻倍增长。”

宋槿仪苦涩一笑,说:“你下午不知在那睡觉,不知道打烊的时候顾府派人来,让我做准备,再过半月就启程过去。你说这生意刚做起来,我这个掌柜就得出远门。宋记甜水铺是我的心血,我不可能交给宋府的人帮忙打理,谢无恙连话都说不清,就更别指望。”

宋槿仪那个愁啊!

大佬说道:“不如你抽张工具卡看看有没有办法,万一能抽出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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