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这个麻烦算不得多大,迟岚当初送父母兄长出京时留了一手,逼迟筠写了文书与之断绝关系。若是父母写的文书,迟岚少不得背负更大的骂名——不敬孝道可比刀刃更伤人;但若是兄长所写,又是个行事不端的兄长,能不能挣来同情不好说,至少是清白许多。

有这文书在,当初她钻的空子便可抹去了。

迟岚拿出了文书,又大声地吵闹了一番。这些差役也是欺软怕硬的,见迟岚是个泼辣的,又被迟岚吵闹中的暗示吓唬到,只好推说回去再查验。

待得他们走了,余惊未了的陈嬷嬷来问她是否去少师府探问一番。

迟岚此时已平复下来了,正心平气和地端了盏茶抿着。做了几年生意,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客客气气温婉可人的,唯独碰到这种腌臜事便只能大声吵闹,越难缠越好。这些人最不怕人讲理,只怕人难缠。

“没甚好问的,肯定是因为墨少师提亲才有的麻烦。”迟岚没好气地说。她一个做小生意的,谁能知道她?神仙斗法小老百姓遭殃罢了。谁能想到除了宜春郡主那样的作妖法子,还能有这样的呢?可真抬举她。

第二个麻烦接踵而来。一户人家报了官,说她勾结自家管事私卖主家家产,管事不仅将她供出来,还指认她哄着自己贱卖了好些贵重物事。

迟岚如今的营生主要是与各家的管事做生意,主家自然不可能自降身份直接同她见面,要买卖东西只能通过管事来做。

这回来的差役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上门来便是要直接将她押走。

迟岚管过侯府,知道这种事是重罪,进去便要挨一顿板子,她这条小命都未必保得住。对方直接上门来拿她,就是没打算放过她。

这都是些什么狠毒人家?墨素平时就跟这样的人家一起玩心眼?

迟岚叫陈嬷嬷去书房取了一张契书出来,摊开在差役面前。

“各位官爷,这契书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交易的是何物,且有管事同主家的手印。”迟岚指着契书上按手印的位置,契书上甚至写着各人名姓,凶巴巴的尖声叫道:“这说明无论买卖的物事是什么,管事同主家俱是知情的,怎就是我哄骗了?该是他们联手哄骗官爷,意图抢夺民女微薄的家财才是!真是穷得脸都不要了!若是各位说不出个道理来,我少不得撇下这脸面,去相识的大人家里鸣个冤!”

“管事的说手印是你造假。”差役粗声粗气地说。

“管事的手印我可造不了假,至于那主家的手印,若是有假也是管事的造假,我连主家的人都没脸面见到,同我有什么干系?你们该去问管事为何要欺瞒主家,主家也该去查抄了管事的家产才是。”她的语调急促且尖利,令人下意识地想捂耳朵或者退后避让。

若是不知情的麻烦或者在店铺里,迟岚必然要更忍气吞声些,免得砸了铺子的生意;可这如今是在她宅子里,那就不能太软弱了。

陈嬷嬷适时地站出来,对迟岚道:“娘子,已经叫人送信去了。”说罢,她傲慢地扫视了面前的差役们一眼。

墨少师向这位迟姓妇人提亲之事,他们多少有所耳闻,虽不明言,心里到底是怕的。几人遂装腔作势了几句,仓惶出去了。

待关上了院门,陈嬷嬷叹道:“幸得娘子坚持叫他们签了契书,不签的宁可不做生意。我原来还觉得如此一来推拒了许多生意,毕竟好些主家不肯画押,没想到竟真有这样坏了心肠的人。”

“大门大户的,私卖财物的管事多的是,总要多一些心眼。”迟岚道。也是从前管着侯府时知道侯府出过这种事,她才防备着,没料到竟还真有了用处。

那些不肯画押而丢失的生意不可谓不多,但她只靠自己做生意,哪怕少赚钱,也不得不谨慎些。

差役离去之后没再来,迟岚便知这一关也过了。

但后面还有些什么肮脏手段,她可没办法预料,便叫郑叔租了马车,又去了一趟少师府。

依旧是从侧门进去,迟岚却敏锐地发现今日少师府上的人面上惶惶不定,仿佛是出了什么大事。

“府上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你们一副这样慌张的模样?”她好奇地问。

那人对她也算熟识了,也知道自家主子去提亲遭拒的事,小声回道:“郎主昨日外出,意外受了伤,今日方醒,据说是被人暗算的,要养几个月的伤呢。”

有人暗算墨素?京里竟乱成这样了吗?那她岂不是也很危险。

迟岚不由得大吃一惊,又暗自腹诽秦管事怎么管的家,连个仆妇都能随意对客人说出这样的话,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还不得漏到外大街上。

“那我可是来得不巧了,你看我还什么礼都没带。”她叹着气说道:“既然少师大人受伤了,我此刻来打扰,是不是耽误大人养伤了?”

“娘子说哪里的话。”仆妇道:“秦管事既然叫小的带娘子进去,必然是郎主允了的。”

那大约是受了伤但不重吧,迟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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