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川大笑两声,顺便撑了个懒腰。
等着温了月清醒这一段时间,他生怕有一点动静吵醒她,硬生生在狭窄的座位上安静地坐了两个小时。
他把温了月这两个小时的空白记忆简略的告诉了她。
宋景川接到电话后,立马从所里往学校赶。
但必经路上有太多接送中考考生车辆,本来十几分钟的路程,堵了有三十分钟。
等他到学校后,正好看到周渟渊把温了月从学校里背出来,他赶忙上前表明身份。但是周渟渊明显不信任他,用凶狠的表情盯着宋景川。
就像是狼狗护主的表情。
正在两人在校门口僵持不下时,周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轻声劝了周渟渊几句,才让他表情有所松动。
把温了月交给宋景川的时候,周渟渊突然出声:“你确定你能治好她。”
宋景川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处于什么心理,他反问道:“7年前就是我治好的,你说我行不行?”
他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场景,浑身都不自在。
“你是多久没睡觉了,发病了还能睡着。”宋景川摸了摸鼻子,缓解了自己的尴尬。
宋景川背着温了月的时候,感受到背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立马松了口气。
只是睡着了,不是晕倒。
他把温了月平放在后座上,自己则坐着等待她醒来。
温了月有些尴尬,这一段时间因为考试她确实没休息好,又赶上惊恐发作后的疲惫。
要怪就只能怪周渟渊的声音有催眠作用,很好的转移了温了月的注意。
并且她也知道突然的惊恐发作,跟大门上的那些字脱不开关系。
只不过温了月是个把事情的轻重缓急会分的很清楚的人,她会优先处理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其他的都会靠边。
温了月没有告诉宋景川关于红字的事情。只是跟他说,是因为这一段时间备战中考太累了,让他送她回家休息。
宋景川接受了温了月的回答,把她送回家后,叮嘱了几句就开车走了。
只不过是送到了温昱家门口。
因为温了月没有跟宋景川说自己搬出温昱家了,如果让他知道了,他非得刨根问底不可。
再想瞒,可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所以等温了月回到槐香小区时,已经很晚了。她刚走上楼,就看见于佩着急的站在门口。
于佩看到温了月出现,话还没说,先打了她两巴掌,语气里满是怒气:“你吓死我了,我说我去接你,你说不用!”
温了月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所以乖的不行,被打了也不还口。
她皮肤本来就白,还很敏感,被打了两巴掌后的胳膊上面迅速泛起红印。
于佩看到后,又开始心疼。牵过温了月的手,想要带她回屋。
温了月站着没动,眼睛还盯着敞开的大门。
现在只能看到大门内侧,看不到大门外侧。
“擦掉了。”于佩一句话就让温了月打消了念头。
“自己擦的?”温了月脸色很不好。
于佩眼神闪躲,终究是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为了更方便考试,她订了一个在学校旁边的酒店,这三天她都没有回来。
考虑到于佩的腰伤,所以她跟于佩说过,如果要清理大门和旁边的墙壁,就找外面专业的人来清理,不要自己清理。
本以为于佩会按自己说的来,没想到她还是没听话。
温了月目光下移,于佩腰间隐约有凸起,不用摸就知道是她的护腰。
“我都跟您说了,不要自己擦。实在不行,您等着我回来。”温了月有些烦躁。
于佩不愿意找别人的原因她很清楚,就是怕他人看到那些辱女的词语,把这节事情当成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温了月不在乎,就算他们当着她的面,大声辱骂她。她都能昂首挺胸走到他面前,狠狠的扇他一耳光。
对她而言,该羞耻的不是被辱骂的对象,而是写下那些字的人。
显然于佩不这么认为。
只是于佩也是因为心疼自己,这让温了月的怒火更加无从发泄。
“婊子,□□,没人要的贱种......”温了月说的声音不大,但是也不小,如果有人上楼或者下楼,是绝对能听见的。但是温了月就想嘴巴说出来,让所有人都能听见,“这种低级到近乎幼稚的词语,真的伤害不到我的。”
您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于佩没想到温了月突然间出声,吓得她惊慌失措的准备关上敞开的大门。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盖在将要关闭的门上,从里往外的扒开防盗门。
周渟渊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温了月。
第一次进到温了月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