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反目的戏码……当然没有。
阵法的灵气闪过,擂台上只余下了十名弟子,玉牌碎裂,将这十个人都传送了出来,姜怀疏的剑还没刚举起来,就被迫抽回了剑鞘,站在了演武场上。
姜怀疏觉得很憋屈,她沉下嘴角,肉眼可见的心情不悦,反倒是邬尘泽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她,还神采奕奕道:“姜怀疏,若是想和我切磋,我亦可陪你战个三天三夜。”
这难道不是赤果果的挑衅!
系统:看看那小子脸颊都红了的样子,你居然觉得是挑衅?
剑修,一个我看不懂,且大为震惊的职业。
从擂台上出来的十名弟子都是剑阁弟子,几乎囊括了各个峰头的翘楚。
唯有第八峰魏明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的得意大徒弟代旭尧,暗恨自己被第九峰压了一头。
余下的一些外宗弟子大多心服口服,毕竟这场比斗是实战考核,他们抱团赢了不少人,若是像平常那样1v1他们中好些人不一定能挺过两轮。
但也有不服气的。
比如关景,这厮自打被姜怀疏挑碎了玉牌就一直在底下嚷嚷,不过他的不服气显然没有什么用。
十人名额也正式确定下来,外宗弟子们全当自己出来旅了趟游,只有关景一个人闷闷不乐,放出狠话,势必要在仙盟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然后他就被众剑阁弟子打出了山门。
考核正式告一段落,在各种鸡飞狗跳的琐碎日常中,前往仙盟的飞舟也终于准备出发了。
但在出发前……
“师姐,我家中来人了。”
苏亭阑站在姜怀疏的主殿门口,将阳光挡得严丝合缝,但姜怀疏无端就是从他那张黑黢黢,看不清面容的脸上感觉到了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委屈。
姜怀疏吞了吞口水,苏亭阑今天穿着一身白衣,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丝合缝,偏偏在粉白的脖颈上缠着一条白色的缎带,垂在露出的一点点细微锁骨上。
姜怀疏清咳两声:“伯父伯母来了?”
“姑姑已在掌门处等着师姐。”苏亭阑牵住她的手朝外走去,安抚道:“她很好相处,此番是担心之前魔族追杀的事。”
姜怀疏挠挠头,目光游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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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峰偏殿。
屋内二人对坐在棋盘两侧,执白棋的女子一身白衣,玉色白棋在她的指尖轻轻转动发出轻响,眉目缓和,看上去倒是颇为慈悲。
但高鸿雁却知晓,苏祁这人,绝对不似看上去那般好相处,当年苏祁能只身一人深入妖界都城取当时妖帝的首级,怎么会是个好说话的人。
不过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高鸿雁自觉自己也平和了不少,那苏祁应当不至于像当年那般风风火火,但高鸿雁还是有了一丝丝心虚。
苏家是上古狐族一脉,对道侣之事极为看重,这件事整个修真界人尽皆知,就连合欢宗这种荤素不忌的,找道侣都会避开她们家,也不知道姜成玉那家伙是怎么收到的苏家的徒弟,还说成了那档子事。
高鸿雁只觉得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
对面的苏祁落下白子,状似无意的问道:“听闻姜小友七岁便来了剑阁。”
高鸿雁一顿,就听苏祁继续说道:“这事不难查。”
高鸿雁:“苏道友既然知晓怀疏的往事,就应该知道她与旁人不同。”
苏祁莞尔:“知晓,但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苏家有苏家的规矩,情由所原也该有个交代。”
她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阵法的声音,姜怀疏和苏亭阑二人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内室,二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塌上的苏祁和高鸿雁。
此时二人还牵着手,苏亭阑有些紧张,捏着她的指尖微微用力,掌心沁出了一层薄汗,反倒是姜怀疏轻轻扯了两下安抚他,二人才松开手同时行了个礼。
“掌门师伯。”
“姑姑。”
“这么看着,倒是也挺登对。”苏祁先开口,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子,“你们的事我听亭阑说了,不怪你们,年轻人,有点意外事故实属正常。”
姜怀疏看向旁边的白衣女子,修士普遍驻颜有术,苏祁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说实话,这声姑姑她有点喊不出声,她硬着头皮坐过去,跟着叫了句:“苏姑姑。”
苏祁听她叫人,弯了弯眼睛,姜怀疏愣是从这张十八岁的脸上看出了八十岁的慈祥。
苏祁:“苏家的情况,亭阑应当跟你讲过,今日你师尊不在,我便寻了掌门来做个见证,亭阑与你之间,没有名分是不成的,即便是我们不追究你的责任,苏氏的族契也会让亭阑逐渐衰竭而亡。”
姜怀疏:“……”
不是说不怪我们了吗,可恶,这不还是要追究责任!
“我知道,直接让姜小道友负责有失偏颇,毕竟人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