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被人拿捏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她揪着衣服下摆往上用力,贴身的高领针织衣衫就从身上褪了下来,露出里面包裹的法式蕾丝小内,发丝凌乱贴在脸庞胸前,胡乱扒拉了下,衣服随手扔到一旁,然后双手摸到牛仔裤裤扣,见乔熠还愣着不动,蹙着眉心提高音量:“脱啊!” 有些事一旦带着很强的目的性,什么礼义廉耻顾虑纠结就都可以抛之脑后不放在眼里,她现在只想赶紧怀上赶紧走人,只要把东西要回来,到时肚子里的孩子要想怎么处理还不是由她一个人说了算。 乔熠站着没动,垂着眼帘没有一丝想法。 那晚他会做错事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张黎醉酒时抱着他说的那些话太具有误导性。 “乔烈,他死了你知道吗,他死了......” 酒吧昏暗迷晃的嘈杂环境,张黎醉得站不住脚,抱着他脖子双眼迷离,说的话含含糊糊听不清楚,凑近了才听清这一句,满嘴都是他死了,他死了。 情绪低落表情伤心,怎么看都像是心上人死了喝醉买醉祭奠死去的爱人。 搂着她腰替她擦拭眼角的泪,心情澎湃按捺不住欣喜,他以为她喜欢的是别人,他以为她不喜欢他哥,所以胆大包天没有带她回家,而是顺着她的意思跟她去酒店开了房。 抱着她入睡那一刻,他竟开心地以为这是他感情的开始,然而等他睁眼醒来迎接他的却是冰凉无人的床榻,而等他回家看到的就是他哥搂着张黎肩膀冲他扬下巴介绍这是他嫂子的场景。 站在门口,看着两人举止亲昵携手相拥的场景,没人知道他的心在滴血,和自己嫂子睡了,这种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 从那天起他就发誓,这件事他要带进棺材里,绝不让任何人知道。 张黎把褪到脚踝的裤子踩在地上:“我只给你一周时间。” 乔熠还没从回忆中抽离思绪,听见张黎说话,眨了下眼皮望向她,迷茫道:“什么一周时间?” 张黎冷笑着看过来:“装傻?” 乔熠皱了下眉,明白过来,咬牙不吭声。 张黎赤着两条笔直长腿走向乔熠:“我不管乔烈给你定了多长时间,我的时间只有一周,这一周咱两就在这。” 指了指床:“做,一直做,做到我有为止。” 好像他两之间除了这个任务就没其他可言,乔熠视线凝着她,心里同样在滴血,多年的了解怎能揣摩不出她的真实用意。 “那是咱两的孩子。”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不明白是什么让他们俩走到现在这一步。 “是你们逼我的。”张黎眼里泛着冷意,手抬起掌住乔熠后脑向下用力,顺着她力道弯下脖颈,眼睁睁看着张黎递上唇瓣,灵活的舌撬开他牙关直接捣入进来。 被喜欢的人亲吻,他该高兴的,可是他的眼底没有半分喜悦,耷拉着眼皮和她双目对视,手扶在她细软的腰肢想要把她轻轻推开,张黎像是感觉到了,踮起脚尖加深这个吻,单手改双手,双臂搂着他脖子,胸部毫不犹豫往前贴近。 技巧很好,游蛇一般,熟练到他不需要给出任何回应就能被她轻易带动翻转挑起感觉。 可他还记得那晚他想碰她的唇她都不让,醉酒的人行动不能自己,即便是在拒绝也像是在欲拒还迎,惹得他更加眼热,捧着脸颊强行进行,能够感觉到她的生涩抗拒。 哪儿会像现在这样游刃有余经验丰富。 不可避免又想起她和杨鸣竞之间种种旖旎画面,胸口窜起一团火,烧的他眼眶发红,像是要把那些画面抹去,乔熠扣住她后脑反客为主,身高优势得到发挥,居高临下带着压迫,没有闭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表情。 张黎仰着脖颈,锁骨清晰,线条颀长,面前人攻势很猛,闭上眼眉宇不自觉收紧,喉头发出一声难受轻呼,身子不自觉向后退,乔熠脚下紧跟过去,另一只手钳住她的脖子想要控制住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触电般松开,绕到后面贴着她背把人使劲往怀里送。 七年没有和人接吻亲热,乔熠可以说青涩如同少年,根本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凭的全是一身与生俱来的莽撞和一腔无处发泄的醋劲,毫无章法不懂换气,也不给人换气机会,张黎感觉大脑快要缺氧,在他怀里挣扎想要逃离,拽紧拳头拼命捶打他胸膛。 无动于衷,女人的力气在男人面前绵软无力如同隔靴搔痒,急促紊乱的呼吸在鼻尖荡漾,张黎脸颊憋的通红,预感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缺氧昏迷,赶紧把手从两人胸前抽出,顺着乔熠结实有力的手臂摸到他耳朵,像教训小时候不听话的他一样,拇指食指使劲捏住他耳廓狠狠反拧一圈,几乎用了浑身所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