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向门口,就是不往那处看,装的若无其事,实则心跳如雷。 乔熠扬起嘴角想说几句戏弄的话,又怕引起张黎反感,只好抿紧嘴巴憋在心里,低着头装作很自然的样子帮她穿鞋。 手心碰到脚底板,冰冷没有温度,乔熠皱起眉毛拾起张黎脚掌贴在自己脸颊,说了句:“怎么这么凉。” 张黎扭脸过来,视线不偏不倚,正对重点部位,心里一阵害臊,没有说话,收回脚立马走人。 穿上鞋逃出客房直奔卧室,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闭上眼睛暗骂自己太不要脸,竟在心头暗暗比较。 见张黎再次落荒而逃,乔熠再憋不住笑意扬起嘴角。 在国外呆的太久,尺寸天生不可比拟,作为男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自卑,可是瞧张黎目光闪躲神情羞涩,心里还是有些洋洋得意。 看来还算满意。 把门关上,也没了睡意,捡起地上的手机躺床上给他哥打电话。 电话一通,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边沉默良久,响起打火机的声音,随即听到他哥烦闷地说了一句:“张黎她爸来了。”接着又补充一句:“就在我俩离婚当晚。” 乔熠闻言从床头柜翻出离婚证,看着上面张黎的单人两寸照片,憋不住问了一句:“你俩为什么离婚,张黎说你在外边找了女人。” 乔烈抽了口烟,似乎不想多谈,想想又说:“我的确找了,原因就不多说了,反正被她当场撞见了,然后我俩为了这事大吵了一架。” 乔烈弹了弹烟灰,心烦意乱,过了几秒,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当时故意说了些伤她心的话,本来也是好心好意想劝她别再执迷不悟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她却疯了一样把她干的蠢事说了出来,又是结婚证又是冻精,最后还放话给我,说我这辈子别想摆脱她,气的我当时真想扇她一巴掌。” “后来忍了,没跟她一般见识,想着酒醒了跟她好好谈谈,结果第二天人就没事人一样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我那个高兴啊,二话没说赶紧签了字,怕她反悔,等到周一一大早就去民政局和她办理了离婚手续。” 乔熠垂着眼不吭声,看了眼离婚证上的领证日期,离现在刚好一周,而他打去电话的时间正是他俩吵架的第二天早上,联想杨鸣竞手机里的短信内容,不难理解张黎早存了分手的心,只是那晚同他哥吵完架生气离开不愿一个人多待,所以开车找了杨鸣竞,放肆一夜只为发泄情绪,第二天一早又顺理成章利用他电话了结这段感情。 乔熠靠在床头心里憋闷,听他哥在电话里又说:“那时张黎就打算出国的,离完婚送她去机场的时候,正巧她爸给她发了短信,说要变天了,让她当心些,当时张黎还担心我来着,怕我受影响让我赶紧出去避避,我都想好等程阳回国把公司交给他打理,然后就立马买机票出去的。” “结果他妈一不小心就着了人道。”乔烈咒骂一声,把烟使劲摁在烟灰缸里。 乔熠总算听出点意思,闭上眼沉思片刻,反问道:“你觉得张黎是故意的?” “那不然呢?要不她爸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俩离婚当晚过来,来了直接负责之前一起火灾事故,那件事虽然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负责人跟老爷子有关系。” 说到这,乔烈突然笑了,抹了抹下巴冒出的胡茬,继续说:“知道老爷子怎么死的不,就是让我给气死的,他想替那人说情,把话求到了我这来,想让我去跟上头的人疏通疏通关系,结果让我劈头盖脸臭骂一顿,然后气的心脏病一犯,拉去医院没有抢救过来。” 乔熠揉着眉心没有说话,虽然并不参与公司事务,但是也没笨到什么也不懂,坐在他哥这个位置,怎么可能做到清清白白,蝇营狗苟狼狈为奸,周围打交道的全是厉害角色,想要降低风险的最好办法就是找个马前卒替罪羊。 “所以这个人死了。” “没错,死了,死于一场意外。” 乔熠冷冷一笑,这世界哪儿有那么多意外,只怕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跟你没关系吧?”他问。 “没有,不过……”乔烈顿了顿,又抽起烟,表情很是发愁,“上面为了调查这起火灾事故专门成立了调查组,张黎她爸就是调查组领导成员之一......” 乔烈没再多说,乔熠稍微细想便知其意,只怕这边的人为了尽快把事糊弄过去以免牵连更广攀扯更多,所以扔了颗棋子出去祭旗,如果张黎她爸紧追不放,只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