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他心里是这样,也是,自从那天生日宴听到他称自己为玩物。他就变了,不再是以前深情体贴的宋衍,现在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可不知道为什么,分开整整五个月,她的心依旧痛到无法呼吸,曾经费尽心机隐藏的记忆喷涌而出。 她脸色苍白,痛到低头捂住胸口。 “太好了,原来你也会痛啊。”宋衍扬起下巴眼神轻挑。 “住,口。”她费劲挤出几个字。 “是被我说中了吧,果然,过去的一切都是谎言,江映晚你一直都在欺骗” “不,不是。”她泪水夺眶而出,趁宋衍不注意用力咬他的手臂,然后松手用尽全力推开,开门而逃。 不再理会他在后面的狂怒咆哮。 …… 天空阴沉得可怕。 诚行公司透明电梯里,挤满了下班人群。 最边上的女人面无表情,望向外面百米高的地面,似乎在思考什么,她眼睛肿像核桃红肿,脖子围上一圈白丝巾,似是在隐藏粉色痕迹。 很快,电梯到达一楼。 她如提线木偶随着其他人群走到门口。 刚踏出门口,一阵凉风袭来,外面开始飘下细密的雨点,她并没有带伞,径直走了出去,任由雨点飘落在发梢,胸口也被雨水沾湿。 手包边缘滑下水滴落入裸露脚踝,裙摆边缘也沾上水珠,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但她似乎丝毫感觉不到冷。 伸手看向通红掌心,有深深指甲印,这是她从天台逃离后去卫生间呕吐留下的。现在胃里空空的,整个人又冷又饿。 他们分开的那天也是下雨,他们大吵一架,他甚至当所以人的面,将她所有行李扔进家里泳池,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 她嘲讽地勾起唇角。 忽然,看着前面公交站停下脚步。 她不想回家可没其他地方可以去,江家她似乎永远是多余的那个,比起她,江言和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看到脚下的小石子,她无意踢了一脚。 “江小姐。”传来一个男声,她没理会,在又听了几遍,才转头向后看去。 等看清车里的人,“顾医生?” “快上车,淋雨会感冒的。”顾泽挑眉指了指她的肩头。 她这才注意肩头已经浸湿一块,雨水也顺着脖颈流下,胸衣形状微微凸显,尴尬拿包挡住胸口,望向越来越大的雨,还是上了车。 刚上车,就闻到清雅宁静的檀香。 前座扔过来一个袋子,“你是忘了带伞吗,都淋成这样了,快擦干头发。” 她低头打开,里面是几条全新毛巾,旁边是几块檀香味香皂,质量很好就是款式有点旧,四角还绣几朵艳丽小花。 见她久久未动,顾泽笑出声耐心解释。 “别误会,我刚从医院下班,车上毛巾是我外婆放车上给我在医院洗漱备用的。” 她想起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便放下戒心,拆开包装开始擦头发,“医生都这么忙吗,你外婆想得还挺周到。” “嗯,我父母很多年前就离婚了,我不想跟着他们就一个人跑去和爷爷,外公外婆生活。”顾泽从后视镜看她听得入神,继续笑着解释,眼中是难得的温情。 “那时候平时听外公外婆拌嘴,周末去诊所学爷爷诊脉,他们早成我不可割舍得一部分。” “原来是这样。”她把毛巾小心折叠放好。 “嗯,对了,上次看你在联系人那栏写无,难道父母也是”顾泽微敛剑眉,话锋一转,似乎在期待她的回答。 江映晚唇角滑过不自然的笑,转头看向窗外驶过的风景,“不,我只是不想他们担心而已。” “才毕业就懂得为父母分忧,江小姐肯定从小是别人家的孩子,根本不需要家里操心。”顾泽眉眼瞬间舒展,语气喜悦赞许。 江映晚微颔首,眉眼一弯,可爱又娇羞。 她一直是众人眼中的乖乖女,早习惯了夸赞,太明白他们想看到什么表情。 黑发几缕贴在巴掌小脸上,脸上几滴晶莹水珠,一双浅色瞳孔无辜又单纯,如夜幕暗自绽放的山茶花。 这一幕正好落进顾泽眼中,他忍住不住多看几眼,车开了一段才舍不得地问。 “你住哪儿。” “宜馨小区。”她报出地址。 很快,车辆行驶到附近,周围没有合适的停车位,她便准备单独下车。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