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买了。”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她垂头丧气,“我非去不可吗?”
他从鼻腔冷“哼”一声。
“为什么,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江映晚指着电视柜上的汇报材料,愤愤不平,他扫了一眼,依旧坚持,“回来再做。”
“临时通知的,我不去。”
“合同上规定了的,这项要纳入绩效考核,去的话吃住全包,奖金两万。”
她像是被说中软肋般,这段时间搬家,采购个人新家具家电,确实花了些钱,再加上去医院的费用,刚存的钱又没底了,“你……”
“我什么?”他似乎心情很好。
“……”她气得狠狠咬吐司面包,这时,她注意沙发上凌乱的毯子,似是想起了什么,“我昨晚好像看到楚云晟了。”
“嗯,他回来参加服装比赛。”
“那你怎么进来的。”
“你喝醉了,邀请我进来的。”
“不可能吧,我怎么会引狼入室呢。”
“引狼入室,晚晚,两年了,你这个词用得最好,”他合上电脑,笑得云淡风轻,抬手解开扣子,“大白天的,你要干嘛?”她捂紧胸口,起身想要逃开,却被他一把抓住。
随后,她羞红了脸,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宋衍光洁的脖子上,有几个小小的红印,领口也沾了抹朱色口红,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所以只能是她。
“现在相信了吧。”
“那,是……又怎么样,”她委屈巴巴低下头,想扯开些距离,却被他死死拽住,根本跑不掉。
“你再跑,就是女员工借喝醉为由,故意勾引公司老板,还不认账。”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也不是故意喝醉的,是昨晚那个人灌我,我躲不掉。”她深深呼吸,认真解释。
“那你可以找我啊,以前不也是这样吗。”他义正言辞。
江映晚刚想找理由,似是想起什么,突觉得语塞,他们在帝都的时候,某天公司年会,她在酒店宴会厅和他走散,有几个同事主动跟她搭讪,出于新奇她开心和人聊天,还一起玩游戏。
就是没想到,临走前,他们一人端杯威士忌,起哄让她喝酒。是宋衍让忠叔拦住他们,说她等会儿还有其他事要办,才挡了过去。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从他说出那句话后,他们就像两条平行线,即便在同个时空,也无法相交。
她冷冷道,“宋衍,我们已经分手了。”
气氛陷入如死般的沉寂。
她抽出手,看到他脸上的红痕,心上又涌出愧疚,她完全记不清昨晚的情况,可现在看来,自己也不是完全没错。
刚才还一时冲动打了他。
她叹了口气,准备出门点药,走到玄关处换鞋,想起衣服没换,准备走回去,看了眼玄关镜,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白皙的脖子上,现在是斑斑点点的痕迹,要是走出门,非被人看到不可,她可丢不起这人,急忙把鞋换回来。
“怎么了?”身后响起一句。
她后背贴到宋衍温热的胸膛,转身躲开他。
又想起冰箱里有退烧贴,从里面拿出来,走进厨房,撕开包装放进水里,泡发后又扔进冰箱急冻层,看到桌上她吃剩的盘子。
她拿起来,到厨房洗碗。
挤了点洗洁精打成泡沫,打开水龙头,温暖的水从指尖流动,看着盘子里的白色泡沫,竟觉得异常虚幻。
想起两人刚在一起时,为庆祝她找到实习工作,她专门做了顿饭,可多年吃食堂不做饭的她,把厨房弄得一团糟。炒糊的土豆,外焦里生的牛腩,老到嚼不动的牛排。
面对他久久不敢下筷,她叉着腰,一脸认真。“食物嘛,吃了才知道味道,你放心,我以前经常做饭,保证可以征服你的胃。”
“哦。”他坦然自若,尝了一口,脸色一下青一下白,让她很是担心,最后看到他咽下,她满意的也拿筷子夹起一块。
可难吃的味道,让她立刻哭了出来,然后就是他耐心安慰她,她精心学厨,终于做出能吃的味道,可惜,他再也吃不到。
当她把最后一个碗放回消毒柜。
忽然,一双有力的大手揽住她的腰。
她眨了眨眼,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是宋衍,也只有他才会这样做,她挤洗手液冲手,拿毛巾擦干净水珠。
“放手。”
“不放。”
“我要摘围裙。”她不耐烦地把围裙从脖子上取下来,扯了扯他的手。
“我来。”他说完,灵巧的手瞬间解开,把围裙挂到门口,又重新走过来。
她快步离开。
走到冰箱前,取出冰好的退钱贴,装进密封包装里,递给他,见他疑惑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