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大友孝子,也就意味着后宅安宁,所以我算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整个九州目前对于少弐家的形式,随着大友家遭到重创,基本上算是破了局。 大友家领地在至关重要的春种时节领地内遭受了大规模的三光,导致了领内春种根本不能顺利进行,而随着大量的农民被屠杀,即使大友家组织人力迅速抢种,最好的春种时节也错过了,且大友家丰后、南丰前的核心领地内农民几乎被杀的七七八八,春种根本就没有足够的人力来实行,领内出现大规模的抛荒。 因此,虽然大友家领地内的抢种行为还在继续,但是他们肯定无法完成任务。 可以想见,日后几年如果我不将其灭掉,那么大友家为可以说是风中残烛,对我少弐家造不成任何威胁。 岛津家态度依然暧昧,从细川藤贤反馈回来的消息称:岛津四兄弟中,家督义久和义弘始终认为少弐家乃是岛津家的劲敌,仍然打算趁着少弐家四面楚歌之时争取给予少弐家重创,最不济,打算吃下原本属于相良家的南肥后。 而岛津家久和少弐家的冲田缀一战,深知少弐家不好惹,如果能够交好少弐那么绝不应该和少弐为敌。为此他说服了岛津岁久支持了他的想法。 且两人屡次协助细川藤贤觐见岛津义久,只是岛津义久的态度非常值得深思,每次觐见均热情招待,但是却不给出任何承诺。 看着细川藤贤的来信,我将信件转手给了旁边的本多正信,本多正信看过后,又给了一旁的锅岛直茂。 待他二人都看过后,我道:“都说说吧,这岛津义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个......”锅岛直茂沉默片刻,道:“这岛津义久的态度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啊!” 这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岛津义久的态度有些模棱两可。微微皱眉问道:“怎么说?” 锅岛直茂说道:“岛津家自从岛津贵久担任家督之后,到了岛津义久,目前岛津家已经快要压制整个萨摩了,扩张速度不可谓不快。 岛津家对本家虎视眈眈很正常,不愿意和本家缔结合约,也很正常。 但是属下不明白的是,此刻岛津义久对本家不表现出太大的敌意,并未表示明确的态度和本家为敌,确又不接受本家的示好。 所以属下才斗胆猜测岛津家在观望。” 听到他的话,本多正信也跟着点头,对他所说岛津家在观望的说法表示赞同。 我微微皱眉:“观望,那便是想做墙头草喽?” 锅岛直茂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毕竟岛津家的实力摆在那里,九州南部并没有能给岛津家太大威胁的大名。”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如果岛津家真的是墙头草,那也就好了。 可是岛津家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如果他们眼光放长远一些,目前能够给岛津造成威胁的,唯有我少弐。所以岛津不会一直观望下去的。 本家猜测岛津在另有所图。” 本多正信和锅岛直茂闻言顿时一惊。 “主公,本家刚刚重创大友家,如果他岛津不对本家示好,那么就要面临本家的兵锋了。 岛津家这一点难道看不到?”本多正信小心翼翼问道。 我摇了摇头,道:“他们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岛津家久和岛津岁久才会倾向支持本家的条件。” 本多正信恍然,随即说道:“主公认为这样的局面是岛津家故意为之?” 我淡淡的说道:“世人皆知岛津四兄弟精诚团结,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出现分歧? 如若本家一战将岛津家重创,那么岛津家有分歧情有可原。 但是冲田缀一战仅仅只是伤到了岛津家的皮毛,整个局势岛津家也没有任何损失。 形式可谓毫无变化,仅凭本家一个公方奉行便让岛津家内部产生分歧,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 “主公的意思是?!”锅岛直茂也明白了过来,随即问道。 我笑了笑,道:“岛津家四兄弟在演戏,所有的分歧都是演给我们看的一场大戏。 本家猜测他们的目的就是给本家传递一种信号,告诉本家:岛津家内部是有亲近少弐的人。 如果岛津和本家爆发战斗,那么岛津四兄弟团结一致奋战。但是一旦战败,亲近少弐的岛津家久和岛津岁久两人可以名正言顺的降伏本家。 届时万一岛津被灭亡,家名和血脉确保留了下来,甚至向本家降伏后为主家求情,使其免于灭亡,也不是不可能。 不得不说,岛津家的这番两头下注的计策,真是高啊!” “那如果真如主公所言,主公打算如何应对?”锅岛直茂问道。 我冷冷一笑:“如果本家所料不差,本家和岛津必有一战,而且,很快就得打起来。” “主公是打算配合岛津家将这出戏给演下去吧?”本多正信笑眯眯地道。 我微微一笑:“没错,岛津家既然有人想要向本家靠拢,那么本家没有拒绝的道理。 本家和岛津打起来,对于本家来说是最好的结局,这对于本家来说更是天赐良机。 本来我们的主要敌人是大友家,岛津家主动跳出来送死,本家可以趁着这次机会收拾掉岛津,岛津呆在萨摩几百年,也该挪挪地方了。” “主公英明!”锅岛直茂笑着说道。 本多正信则是沉吟半晌,说道:“但是主公,属下有一事不明。” “讲!” 本多正信正色道:“岛津家战力不俗,主公对其重视无可厚非。 属下不明白的是,为何主公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彻底压制岛津家?甚至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