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王,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这般模样?”景离看着满身血污的熊槐问道。 少女的名字是景离,景翠的亲妹妹。 熊槐冷哼一声,“博望君、应君、鲁阳君三君谋逆作乱,意欲对寡人不利,幸亏寡人有祝将军、张将军二位舍命相救,方能脱离险境。寡人曾在郢都见过景翠,非常看好他,此次遭遇困境,便想到来景氏借力,平叛三君之乱!” “封君叛乱?”丹阳景氏族内,景氏一族的重要人物齐聚一堂,族长景洪震惊地合不拢嘴。 “博望君好大的胆子!”有人怒斥。 景氏嫡孙景翠也在列,他静默不语。这里都是家族长辈,若非大王指定要见他,他现在是没有资格坐在议事厅的。 “这么说,大王欲征调我族兵力助他平叛,大王需要兵力几何?”景洪问侍卫长。 侍卫长摇摇头,“这个大王倒是没有明说。大王只让君山(景翠)前住见他。” “既要平叛,自是不能等博望君他们跑了才到,此次正是我族立功的大好时机!君山,你亲率族兵三万星夜出发,助大王早日平叛三君之乱!” “是!”景翠应声道。 “三万?”一个长老震惊于景洪出兵三万的决定,“这么多人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征召起来的。” “你们现在就回去,各自出兵五千,丑时出发!”景洪命令道。 “只有两个时辰?”有长老苦着脸。 “怎么,不够吗?”景洪盯着这位长老。 “呃,够了,我这就回去。” “等等!派出你们各自最精锐的士卒,知道吗?谁敢私藏,别怪老夫事后算账!君山留一下,其余人去吧!” “是!”各自宗族的掌事人急匆匆离去。 “大父,君山不明白,为何大父如此大费周章,精锐尽出?这个时候,恐怕博望君正在收拾家当逃往他国吧。”等所有人都走了,景翠才说出自己的疑问。 景洪看着这个景氏一族最出色的年轻一代,心道他毕竟年轻了,很多事情看得没有那么深入。 “君山,你曾在郢都见过大王,你认为大王较之先王如何?”景洪并没有回答景翠的疑问。 景翠略微回忆了一下那日与大王的谈话。 “好好干,我看好你!”那天,大王这么对他说。每每想到这句话,景翠都感到莫名的豪情涌动。 士为知己者死,大王既然如此看待自己,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为大王效死命呢? “回大父,君山以为,大王不但胸怀一统之大志,而且对外精通纵横之术,对内任用田忌、孙膑等有才华之士,楚国在大王的带领下,必然可与强秦一较高下!” “哈哈,看来君山也认可我全力支持大王啊!” “回大父,是!” 景洪点点头,赞许地看着景翠,“从大王继位后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来看,确实是青出于蓝。既然大王欲重用你,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我老了,景氏一族的未来就靠你了!” “大父放心,君山必不负大王,不负景氏!”景翠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子时三刻,月影憧憧。 露天演武场内站满了即将出征的将士。 景洪站在高台之上,他身后便是此次出征的主将景翠。 “儿郎们,你们都是我景氏一族的精锐!如今封君作乱,正是大王用兵之时。君山简在王心,正欲率尔等助大王平叛!尔等需为大王、为景氏效死命,知道吗?” “为大王、为景氏马革裹尸!”一众精锐士卒大声喊道。 看着台下慷慨的士气,景洪笑着扭头看向景翠。 景翠点点头走上前来,大手一挥,怒喝:“出发!” 茫茫夜色下,这支队伍如同一条火龙,蜿蜒着向东而去。 清晨,湖畔。 祝剑派出的两名侍卫回报,博望君已经带着人马撤回去了。 熊槐、祝剑、张朔沿着湖边走着。 “看来熊心已经清楚败局已定,这是要回去收拾家当逃窜了。”熊槐笑道。 “大王,就让他们这么跑了吗?”祝剑有些可惜。 “你有什么办法吗?” 祝剑摇摇头。 “办法也不是没有,但要看运气了。如果能联系上屈匄,或许还能再他们逃往它国之前截住。又或者,你们猜他们三人会逃往哪国?” “他们一定会逃吗?”张朔问道,“我的意思是他们会不会再联络别的封君,或者勾结国外势力?” 熊槐摇摇头,“我去应城本就是一时兴起,三君不会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即便现在就勾结国外势力,也太仓促了,来不及。他们最大的可能还是逃跑。” “那大王,既然三君已经逃窜,景氏还有出兵的必要吗?”祝剑问道。 “事到如今,三君生死于寡人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寡人看重的是如何处理三君的封地。这也是寡人要景氏出兵的真正目的。” “大王是要借景氏之力,收回三君的封地?”张朔猛然问道。 “哈哈,没想到张将军不但带兵有方,政治上也有所得啊!”熊槐赞叹道。 “大王,我哥哥来了!” 远处传来了景离的声音,熊槐循声望去,只见景离正匆匆向着湖畔跑来。 望着她红扑扑的脸颊,熊槐笑道,“慢慢说,不着急。” “大王,我哥哥,景翠率族军三万已经到三里之外了,我先过来报个信,哥哥马上就到!” “三万!”熊槐眼中满是对景氏识时务的赞许,“来得挺快呀!” “那是,来得可都是我景氏一族的精锐!”景离话语间满是骄傲。 “呵呵,你景氏总共有多少兵力啊?”熊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