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一夏开启了疯狂找工作的模式,简历一次又一次地完善,把这辈子获得的那些或大或小的荣誉全写上了,然后在各大招聘网站不停地发布个人简历,投出的简历大部分石沉大海,只有几个打来电话邀请过去面试的,网上搜了搜那些邀请面试的单位,好像都一般,但想到沈言希和南怀青的那些话,她还是决定不错过每一次面试的机会。
一周下来,仍然无果,骆一夏的沮丧几乎到了极致,心情也遭到了极点,马上又要交房租了,她口袋里一无所有,母亲有几次打来电话,问她在海城过得怎么样,她总说很好,想到那些不得不说的谎言,她的内心就有无限的苦涩。
骆一夏的父母是北方一座小县城的普通上班族,母亲是一家超市的收银员,父亲是一所小学里的后勤人员,两个人的收入都很微薄,她还有一个弟弟,家里的日子过得是紧紧巴巴。
骆一夏很明白只有读书可以改变命运,所以她一直很努力,最终只考上了省会的一所普通本科院校,但是父母亲仍然很高兴,县城里出一个本科生也算得上不得了的大事,更何况弟弟在初中毕业便出去打工,家里出了一个大学生,也算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骆一夏记得考上大学的那一年,父母亲还请了很多人来家里喝酒,亲朋好友都聚齐了,摆了好几桌,当时的骆一夏听到了很多的赞美声,父母也因此觉得倍有面子。
想到这些,骆一夏便觉得有些可笑,人的层次是不同的,以为自己努力了好久,好像往上爬了那么一点,回头才发现,你努力爬了那么久,还没有达到别人的人生起点,这样看来,自己也不过是一直活在人生的沼泽里。
骆一夏不是没有过抱怨,不是没有过对比,光是看看身边的柳依依就知道了,人家的家庭条件,自己好像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想到这些,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不过再看看沈言希,人家也是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为什么她能那么优秀?于是暗暗责怪自己太没有出息了,怎么过得有点人不人鬼不鬼的?
再次面试结束之后,回到家却发现屋里一片漆黑,看来她们还没有回来。骆一夏打开灯,屋子里静悄悄的,客厅里有些乱,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想想自己这段时间过得真是太颓废了,将桌子清理干净,垃圾全部扔到垃圾桶里,然后一起放到了房间门口,再用抹布将桌子擦了一遍,沙发上散乱的衣服一件件地叠起来,放到房间里,经过一番收拾,房间里顿时整洁了很多。
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沙发上,一个人的房间显得寂静无比,可以听到自己心灵的声音,她不停地问自己,我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人生?
大学刚毕业两年的骆一夏还没法回答,像所有的年轻人一样,也只是对未来有着无限的憧憬和被现实绑架的迷茫,思来想去,内心却更加凌乱,在沙发上也躺不住了,好像心里有无数个没解决的事在等待着她,她却无从下手。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先去洗个澡吧,身体上的干净和舒服也许会让心情变好一些,她毫无力气地朝着房间走去,找出了睡衣和毛巾,还有换洗的内衣裤,然后进了洗手间,关上了门。
洗手间是几个女孩公用的,洗手台上摆满了她们几个人的洗漱用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她拿起那些摆放着的化妆品看一看,各种各样的牌子,自己用的是最便宜的一款,她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骆一夏洗完了澡,将头发吹干,洗完了衣服,走出洗手间,发现柳依依和沈言希还没有回来,想到明天还有重要的面试,于是决定去睡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关掉了房间的灯,透过窗户,还有些光洒进来,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醒来时,听到外面几个人都在忙着准备上班去,她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间,出神般地看着她们,
“我是不是很笨?”骆一夏特别郑重其事地问其它几个人。
“为什么这么说?”南怀青正梳头,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对啊,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柳依依正在涂口红,也转过脸看她。
“我常常反思我自己,好像哪儿也没有太突出的地方。”骆一夏长叹一口气。
“能从小县城走出来的女孩,都不会笨。”柳依依回答得很直接。
“对,最起码都是有追求有梦想的人。”南怀青说。
“可是梦想有大有小,我的梦想总也不大。”骆一夏说。
“梦想没有大小之分,因为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南怀青说。
“把大梦想变成小目标,将每一个小目标都实现,最后,大的梦想也就实现了。”沈言希边梳头边说,她的头发乌黑油亮,柔顺地披地肩膀上。
“好吧,今天最后面试一次,我就选择一个工作。”骆一夏说。
三个人都匆匆地洗漱,匆匆地赶着上班,每天醒来都是如此,睡眼惺忪地起床,排队用洗手间,穿戴整齐,带着简单的妆容,推开门,朝着不同的地铁或公交车而去,或者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