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暑假,黎初天天呆球馆,索性和温廷舟一起吃喝了,球馆有个温廷舟单独的休息室,累了就躺那休息会。
日子充实而又幸福着,打球,捡球,吃饭,黎初的婴儿肥也长开了许多。
这是关系着黎初能不能进国家队的重要比赛。
开学没多久,黎初就被托付给温廷舟。
老妈要和那位叔叔去省外出差,让黎初去温叔叔那住一段时间。
再接到消息,只是去出差的妈妈,没曾想那球馆外那最后一面,竟是天人永隔。
料理完后事后,男人的家人跑来漫骂她,温廷舟出头,办理了领养手续,成为了她的监护人,名义上的哥哥。
在房间里躲着哭,温廷舟搬到了黎初和妈妈住的房子。
“初初吃饭了。”
“我不想吃。”
门被打开。
坐在餐桌前的俩人无言。
“廷舟哥,我以后一个人了。”
“傻初初,你还有我,廷舟哥会陪你一辈子。”
“真的?”
“真的。那快吃饭了好不好?”
“拉钩。”
“嗯。”
高二这年,黎初失去了母亲,而廷舟哥一直陪着她。
从生活细节带着她,给她买衣服,带她下馆子,带她去见朋友谈事,有时候回去晚了就会到校门口接送她。
黎初觉得自己在最难过无助的时候,幸好有他。
走出母亲的伤痛,黎初在球馆打球的日子越来越长,打败了无数对手,却再也看不到笑容,更沉默着尽管平时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可温廷舟觉得她变了,球场上那个沉默不语的才是她,平时大咧的样子不过是戴了面具,她在装扮成一个很乖巧懂事,大咧的女孩。
可是,初初啊,你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我会守着你的,替你妈妈。
疼惜地看着场上,毅力坚定不断打得对方崩溃的黎初,她似乎依靠着球宣泄,这也是和她妈妈唯一的羁绊。
这年,黎初不负众望,被选拔进了国家队,时而请假打重要的比赛。
家里属于她的奖杯和妈妈放在了一起。
妈妈去世后,整理她的东西,那些奖杯,奖牌,就从落灰的模样,黎初一个一个擦干净,摆放在家里显眼的位置。
获得的金牌,从一开始的一枚,直到现在已经5枚了,极有天赋,自己也拼劲,温廷舟也去现场给她加油,看着越来越像师姐的模样,温廷舟觉得自己当初让她坚持打球是对的。
这天练球,林赋来了。
“小赋,好久没来了。”
林赋和温廷舟早就相识,林赋是南城出了名的乒乓小天王,从小就参加了各种比赛,早早就入了国家队,知道他最近没来,高考完去封闭式训练打比赛去了,后又在省外上大学,已经好久没回南城了,这也是有假回来看奶奶,得空一段时间。
“廷舟哥。”
看台上。
那个小萝卜腿长高了,眼神自然地撇过一眼,看似是来玩玩的。
林赋最近跑球馆很勤,来了也不打球,就在那看,不少他的迷妹迷弟,上来要签名和合照,他都一一礼貌拒绝。
刚在亚洲锦标赛中拿下三枚金牌的新秀,又加上外貌出众,收获了一堆球迷。
温廷舟调侃道,“我这都快成粉丝见面会了,人气挺高啊。”
闻言,林赋笑笑,眼神看向看台那边正在打球的人。
“经常在你身边那个小萝卜头怎么没见她了?”
“你说的是黎初吧?课业重,快高考了,所以先考试。”
“哦。”
“怎么想起问她了?”疑惑地看着林赋,他俩没什么交集啊,林赋每次都是来看看,呆会就走了。
“经常看她在你这打球,眼熟,就问问。”
另一边又来了人,温廷舟便接待人去了。
后来学业,比赛,队里的训练,林赋已经很久没有时间回南城了。
再次见面在北城国家总训练局。
“林赋,这是新来的小师妹黎初,以后你们俩练混双,多熟悉熟悉。”带队教练刘泳给二人介绍着。
穿着训练服的男人不为所动,手上拿着拍子接着练球,看都不看黎初一眼。
黎初认出来了,这不是学校那个爱哭包,童梓的男神,好像叫林赋,童梓在草稿纸上写过他的名。
拽什么拽啊,拽爷似的,看不出哪里好了,还没廷舟哥帅。
刚17岁的黎初,对帅哥毫无免疫力,不过看多了廷舟哥,看见其他帅哥也就免疫了,也就是眼光有点挑了。
不过他好像比以前又高了些,什么天理,窜天高啊,黎初绝对不会说是如今自己161的小个头好像停止生长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