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壮士是想死想活?”
刘子綦缓缓低声问道。
“死亦怎讲?活亦怎讲?”
那人紧咬的牙缝里狠绝挤出几个字。
“活,把弓留下银子你带走。死,弓银子都归我。”
刘子綦道。
“不知道你是哪路?我怎能信你?”
那人依旧咬紧牙关不松口。
“我的路子能保你活着走出这城门,这还不够么?”
“此话当真?”
那汉子问道。
“只要是能把神弓留下,放一个西域来的贩子又有何妨?”
刘子綦冷笑道。
“那我要出了城后,再放下神弓。不瞒大人,此弓就卡在小人背部上的机关上,只有小人确保安全了才能取下来,否者人亡弓断。”
听了那人的话,刘子綦让家奴看一下,果然那被层层包裹的神弓触手部分和弦部分,正在卡他胸前和背后两道机关上。
这人只要手动一下,神弓马上卡死即便取下来也是断弓。
刘子綦示意放开此人,安排一辆小青盖马车。
吩咐让那人自己进去,
他骑上马和一众家奴护送他出城。
走在大街上,他还看见程匿锐的手下跑来搜查街铺,心中自是得意万分。
到了城门口,有护城将士正在严查西域口语的人。
见到刘子綦带着一众人和一顶小青盖马车,正要问起。
刘子綦下马声称昨天自己奶娘受了风寒,今日想出城求上清庙里一道符水,只因是自己的奶娘,刘子綦亲自护送去。
护城军官一听这,赶紧命人闪开道路,马车走过时里面还传来几声老妪的咳嗽声。
将士们见礼送这行人出城。
等出了城,离开官道后,两旁全是密林。
刘子綦派人查看四周,确定安全无疑。
便命人让那马车上的西域人下车。
没想到,一个家奴刚刚准备打开车门,突然一道寒光闪过!
只见那位家奴咽喉正中一只白羽铁箭!
众人大惊!
连忙抽刀拔箭刺向车内的人,只见马车顶突然爆裂,浓烟立即四溢!
刘子綦心喊不好!
只见一只利箭直冲他面门,他闪身躲过后,又一只马上闪电般来到,他冽了下身子,但可惜晚了!
正深深钉入他左眼!
随即又一只到来,钉入他的右眼。
刘子綦大叫一声,摔下马来。他的家奴因为被有毒的烟雾熏的头晕,听到刘子綦叫喊也得挣扎着跑去,
走到跟前,大家都楞住了!
只见刘子綦双目上插着两只铁箭,满面都是鲜血,人正在摸索着嘶吼原本脸颊上那蜿蜒的蜈蚣疤痕,现在也被染成鲜红状,加上他痛苦的扭曲,真的好似一条鲜活的大蜈蚣在面门上扭动!
恐怖至极!
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最后还是一位近身家奴上前扶他起来,大家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去寻找那个西域贩子!
哪里还有人影?
刘子綦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顿时疯狂挥刀到处砍杀周围的人,家奴们纷纷躲避赶紧去抓住通报消息的小厮。
哪知道那小厮一看那卖弓贩子连小王爷都敢下手,恐怕连累自己,于是立即逃进密林中遁走他乡,哪里还有人影。
刘子綦等得知那小厮,无父无母刚从外乡来刘府,当时管家看他机灵就安排给刘子綦去市井当个差跑个腿。
刘子綦痛彻心腑,顿时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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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把白天收到的军函和各路消息一一批注后,谢萧凌看了下时间已是不早。
起身站在窗边,当赵元知禀报没有抓到那个人的时候。
他已猜到敢在他大婚时进入洞房之人了。
没有人比刘子綦更有理由做这样的事,况且他混入前厅就没人能怀疑到他。
接下来赵元知找到被收买的李家老仆妇,一切都已明了。
当时看着还在昏睡的李游星,他看着她脖子上的那伤痕,心头涌上一种说不出滋味的触动.....
他不愿意把这归结为一个妻子为保清白所做的牺牲,但她的确又是他的妻子。
这种亦真亦假的得失,很考验坚定无畏的谢萧凌。
他现在只想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一切,再无节外生枝。
但当赵元知密报他的计划后,他竟然没有反对!
要知道这计划万一一旦有任何瑕疵,就可能让整个谢家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