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小厮走到孙越跟前:“启禀大人,已经成了。”压低声音道:“奴才趁着那马夫去如厕的功夫,快速松动车轮,估计马车走不了多远就会出故障。”
孙越点头:“你办得好,回府有赏。”
小厮高兴不已:“谢大人。”
孙越在寺庙里赏了一会儿景,直到小厮禀报朱新宝已经离开,他才不疾不徐的跟上。
马车行驶出去不足一炷香,途径一条坑洼小道时,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朱新宝停的马车。
他的马车跟的近,他是最先到的,只见朱新宝被人小心搀扶下来,她身边的小厮正忙着检修。
孙越叫停,连忙下车,朝着朱新宝走去。
风流倜傥的探花郎步伐从容,俨然是一道上好的风景线,他一出现,瞬间夺走所有人的目光,就连检修马车的小厮都不由多看他一眼。
探花郎走至近前,微微躬身:“这位小姐有礼,您的马车是坏了?”
朱新宝见来人是在佛殿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眸子里有一丝惊喜,笑着道:“没想到是你。”
孙越惊讶,疑惑的问:“小姐识得在下?”
朱新宝点头:“之前我们在佛殿里有过一面之缘,估计那时候人多,公子没注意到我。”
孙越十分谦卑:“原来如此,相逢即是有缘,若小姐不嫌,倒是可以去在下马车里躲避酷暑,待到马车修好再换车,女子贵重,让小姐站在烈日之下等候,实在不合适。”
美男相邀,朱新宝哪里愿意错过,当即道:“好啊,那新宝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公子。”
“小姐客气。”孙越做了个请的手势,把朱新宝引到了他的车上。
他则站在马车旁边,并没有上去,和她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若即若离的态度,反倒让人更有好感,朱新宝挑开车窗帘子,主动和他说话:“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改日新宝有空,定亲自登门致谢。”
孙越微微躬身:“在下姓孙,单名一个越,家住城东富贵胡同孙府,致谢就不用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朱新宝听闻他的名字,瞬间就联想到一个人:“公子莫不是当今六品翰林孙越大人,当今陛下钦点的探花郎?”
孙越点头:“没想到小姐竟然识的在下。”
朱新宝笑:“怎么可能不识的,大人英俊风流,乃京中数一数二的出挑郎君,京中贵女谁没听过大人名讳,况且半年前大人和夫人和离一事,也传的沸沸扬扬,我当时也听了一耳朵。”
前段日子的马球赛她没去,那时身子着了风寒,一直在府中静养,不过孙越大人在马球场上的风姿也传到了她那里,听闻好多女子都想纳他做侧夫,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
孙越眼眸黯淡:“没想到在下和夫人一点小事,竟然还污了小姐耳朵,孙越实在羞愧。”
“何至于羞愧,你是个好郎君,你夫人才愿意成全你,不过你夫人实在伟大,让人敬佩。”
孙越点头:“夫人自然是极好的,是我对不住她,也不知她如今过的如何?”
朱新宝见美男低沉,安慰道:“此事也不能怪你,当初是你夫人为了成全你,拿刀架到脖颈上逼着你同意的,你为此还伤心晕倒,这都是咱们看在眼里的,只能说你们有缘无分,这辈子注定不能相守白头。”
孙越叹气:“不论如何,此事终究是我对不住她,此次来寺庙拜佛,也是希望佛祖可以保佑夫人平安顺遂,一辈子无病无灾。”
朱新宝闻言,不由对孙越印象大好。
人长的英俊,又有才识,还痴情不悔,都和离这么久了,没想着重新给自己找一门亲事,反倒还为前妻着想,当真是世间难得的好儿郎。
“佛祖看到你的诚心,一定会保佑你前夫人的,你自己也要往前看,听闻上次马球赛,有不少千金小姐看上你,想迎娶你当侧夫呢,你可有中意的?”
孙越摇头:“没有,孙某如今无心儿女情长,暂不想想那么多。”
两人已经聊了一炷香的功夫,小厮还未修好马车,孙越的小厮忍不住上前两步:“大人,您下午还有公务,怕是不能继续停留.....”
朱新宝瞬间就不好意思了:“既然这样,那孙大人先走吧,我下车等着就行。”
孙越道:“小姐不必下车,女子贵重,哪里能让小姐于烈日下暴晒,那孙某岂不成了罪人?”
“可是大人下午还要公务在身,若是继续逗留,恐会耽误正事。”
孙越沉默片刻,道:“孙某不才,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不知小姐是否愿意一听?”
朱新宝当然愿意:“孙大人请说?”
孙越道:“孙某这马车堪堪能坐几人,若是小姐不介意,孙某愿意送小姐回府,咱们都是同回京城,就算送您回去再处理公务,时间上也来得及。”
朱新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