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青玉第二天上午领着依云去买了几件舞女穿的衣服,以备晚上去歌舞厅用。
晚上,依云和颜青玉打扮好了以后,就又去了昨天被赶出来的那家歌舞厅,跟妈妈生金玉说要来做舞女。
两个人打扮成舞女模样,光鲜亮丽,妩媚动人。
金玉没有认出她们来,就答应了。
颜青玉说道:“在这歌舞厅里混都不用本名的,我真名叫蒋莲,艺名叫颜青玉,在这里我就叫青玉,你就叫青云吧!”
依云没有异议。
依云和颜青玉坐在舞女堆里,装作和她们聊天,把她们的底细挨个细问。
聊了几个后,也没有啥收获。
这时妈妈生金玉来叫舞女,依云和颜青玉躲在了一边。
金玉叫了几个舞女出去后,她们再次找那些没聊过地问。
金玉不断地叫人出去,最后就剩依云、颜青玉和两三个舞女了。
依云和颜青玉赶紧把这两三个舞女的底细摸透了。
金玉再次进来,找的依云和颜青玉出去,并对她们说道:“今天来的这两个人,是两个生意人,都是很有钱的,你们要好好地去陪。”
依云道:“妈妈,我们说好了的,只是陪酒陪舞,不陪其它的。”
金玉道:“谁叫你陪其它了,咱们歌舞厅就只是陪酒陪舞的,想其它的也不是在这里面。再说咱们这里是有规定的,客人摸一下都是要收费的,摸哪得给摸哪的钱,你可别让人瞎摸你,要摸得收钱的。”
金玉教育着依云……
依云和颜青玉来到了卡座里,是两个面容清俊的青年人,都文质彬彬的。
颜青玉是欢场常客,早就习以为常了,和身边的人相谈甚欢。
依云有点拘束,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在身边的这个人很好,自找话题和依云聊天。
依云逐渐顺过劲来,遂和他也聊了起来。
这个人叫李清,是个商人,做着手工艺品生意,也挣了一些钱。
没事的时候就和朋友约个局,喝几杯酒解解闷。
李清看着依云说道:“介绍一下,我叫李清,是个商人,你呢!
依云就道:“我叫青云,刚从北方来上海的。”
依云和他跳了几曲舞,被他称赞了舞技。
依云在督军府经常参加宴会,舞技是特意找人学过的,自然是高超的。
依云和他喝了几杯低度酒。
依云的身体经过玲珑阁的大夫杨峰的调理后,顽疾好了很多。
现在不用喝中药了,就能喝点酒了。
夜场结束了,李清两个人结账走人,既付了舞女的钟点费,也给了依云她们小费。
依云和颜青玉给妈妈生金玉提了成,拿上当天的收入,就坐着黄包车回到了银河大饭店。
依云也让李季他们去打听沈春花和尤晓寒,可是打听来打听去都没有打听出什么来。
尤晓寒伤了腿,又仇家众多,和沈春花的日子也不好过。
两个人东躲西藏的,总是搬家换地方。
沈春花出去混夜场也不固定,这个地方呆些天,改个名。
那个地方呆些天,又改个名。
她和尤晓寒学会了通过化妆改变容貌的方法,时不时地变换着容貌。
依云等人当然找不到了。
尤晓寒腿不能走路,一切都得指望沈春花伺候,脾气也收敛了不少。
沈春花感激尤晓寒在她困难时候的帮助。
那时有个难缠的流氓跟她找茬,不仅抢了她的钱,还要欺辱她。
是尤晓寒打跑了那个流氓,救了她,后来又包下了她。
尤晓寒在物质上没有亏待她,给她的东西都是上好的。
尤晓寒腿伤了后,她也没有抛下他,反而不惜一切代价地给他治腿。
甚至重操旧业地供养他,也算是重情重义了。
依云感谢颜青玉,送了她一套红宝石首饰,价值不菲。
颜青玉惊叹地问道:“严依云,你是不是很有钱呐?”
依云承认道:“是啊!我是很有钱的。”
颜青玉开玩笑道:“那我还傍上富婆了呢!以后我就抱你的大腿了行吗?”
依云笑道:“我大腿够粗的,你尽管抱。”
依云和颜青玉第二天晚上刚到夜场,就被妈妈生金玉给叫走了:“你们两个昨天陪的客人今天来了,点名要你们去呢!”
依云和颜青玉只好跟着他去了包间。
李清和颜青玉昨天陪的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四个人又开始聊了起来。
李清说道:“我怕你们被人点走,所以就早来了一会。”
依云很是无语,就对他说道:“那你明天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