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弥漫着整个村庄,闵依甜醒来后环顾四周,屋子里只有一盏微弱的台灯,一扇窗户,空气中散发出一股霉味。
台灯微弱的光亮微微闪烁,她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见门被人用力踹开。
男人穿着白色马甲,黑色短裤,嘴角叼着烟,整个人看上去邋里邋遢的,进来后便将门反锁住。
他目光在闵依甜身上打量半晌,随后露出让人不不适的笑,“从今天开始你就属于我了。”
他说完这句便往坐在床上的闵依甜走去。
闵依甜强忍心中的害怕,怒视着他,“你说什么,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绵软嗓音,蓄满泪水的的眸子,乖软清纯的长相配上这话令男人心痒难耐,瞪人的模样在他眼里没有一点儿威慑力,轻飘飘的犹如羽毛刮在心上。
男人哟了声,装模作样的长叹了口气,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可怜虫,“你还不知道啊,我上门提亲,你爸妈就把你送来了。”
听完这话闵依甜垂眸,遮住了眼底的冷意。
她知道父母重男轻女,但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为了金钱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
在男人靠近床边时闵依甜从外套口袋里掏出辣椒水对着他的眼睛喷了上去。
在他疼的在地上捂着眼睛时,闵依甜打碎窗户爬了出去 。
漆黑的夜晚下起了大雨,寒风刺骨,豆大的雨滴不分轻重的砸在她身上,闵依甜穿着单薄的外套,拼命的往前跑,她跑到后山的一个山洞躲了起来。
在那个洞里足足待了三天,吃的是山上的野菜,喝的是山缝里的说,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回去就会被抓住。
之后等那些人放松警惕时,闵依甜偷偷跑回家拿走了自己这么多年打工攒下来的钱,随后逃离了这个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小村庄。
画面一转,弟弟不分轻重的暴打,母亲厌恶的眼神,父亲的冷眼旁观,像一根根针插进她的心脏。
闵依甜额头冒着冷汗,嘴巴微张,随后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大口喘着气。
这几天她总是梦到离开那里时发生的事情,就像进入梦魇,被人缠住无法摆脱。
过了一会,闵依甜从床柜旁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干涩的嗓子微微泛起疼意。
她拿起枕头底下的手机,距离早上六点还有一个小时。
闵依甜趿拉着拖鞋,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便进了浴室。
睡裙顺着女孩的肩膀滑落,瓷白的皮肤上大片的淤青极为碍眼,但她好似习以为常,打开花洒,任由水冲洗着身体。
全部收拾好后,闵依甜背着包包出门。
天空泛起鱼肚白,闵依甜带着头盔穿梭在清晨的街道上。
将店门打开后,闵依甜左脚刚踏进店里,耳边就传来一声轻咳。
她扭头,男人屈膝坐在地上,侧脸线条凌厉,但却给人一种温和感。
在她发懵的过程中,对方已扭头,闵依甜清楚的看到了他眸中的委屈。
闵依甜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周清砚起身语气重带了点不满,“姐姐,你知道我在这等了多久吗?”
闵依甜“啊”了声,疑惑道:“等了多久?”
不等周清接答话,她指了指贴在店门上的营业时间,“你没看营业时间吗?我也没让你在这等啊。”
言下之意就是这营业时间是摆设吗?自己要在这里等的不满个什么劲儿啊?
周清砚听懂了,他翘起嘴角,“你的合作伙伴提前来不该高兴不该热烈欢迎?”
闵依甜生平第一次遇见如此厚脸皮的人,还高兴还热烈欢迎。
周清砚随后问:“还记不记得你昨晚承诺了什么?”
闵依甜点头,“记得。”
她说完不满的看着他,“我看是你不记得吧,弟弟。”
周清砚扬眉,这弟弟她叫的还挺顺口,
他好笑地问:“那你说说我怎么就不记得了?”
闵依甜:“你不是我的合作伙伴,是服务员,服务员懂吗?”
她特地强调了服务员三个字。
周清砚扬眉,“懂。”
说完提步进了店内。
闵依甜径直跟上,随后看到的就是男人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的模样。
心底的怒意在看到他这幅模样后贯彻胸腔,闵依甜正要骂他几句,旋即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对着周清砚拍了张照片。
照片里他穿着黑色冲锋衣,乌黑的发丝遮住眉眼,眼角下的泪痣为他平添了几分性感,但脑袋上翘起的几根呆毛又给人一种憨态感。
闵依甜不合时宜想起自己在老家喂养过的一直流浪狗,而她居然觉得周清砚和那只狗很像。
“小狗,扣500工资。”她的嗓音偏甜却不腻,反而舒适